范成明瞟了一眼盆里的鴨掌個數(shù),心有不甘,“我去補點鴨掌?!?/p>
莊旭:“再拿點鴨心。”
范成明:“七郎呢?”
吳越不打算和鹵蛋死磕,指著素菜中的一樣,報不出名字,“這個?!?/p>
段曉棠:“豆干?!?/p>
為了鹵貨范成明豪情萬丈,“我去去就來?!?/p>
段曉棠捂住臉,“至于么?春風(fēng)得意樓后頭應(yīng)該會上,有錢就能買到?!?/p>
以前摻在鴨架湯里賣,現(xiàn)在數(shù)量一多,湯里多加兩把豆芽就能將鴨貨換出來,變成售價更昂貴的下酒鹵貨,何樂而不為。
莊旭幽幽道:“你覺得我們還能去春風(fēng)得意樓嗎?”
想起徐昭然還欠自己一頓飯,有空和段曉棠賭一夜,沒空請自己吃飯,豈有此理!
段曉棠琢磨一下祝明月和白秀然的心眼,說小不小說大不大,只能閉口不言。
心眼大不大有待商榷的祝明月正在家里,面前攤開一張麻紙。
上面整整齊齊列著幾個詞語,羽絨、毛線、棉花、火炕、蜂窩煤。
頭一個將蜂窩煤劃掉,煤炭現(xiàn)在還沒有作為能源進入大眾視野,它的豐產(chǎn)地遠離長安,需要大量人力、勢力支持,不符合她們的情況。
棉花下頭打了一個問號,沒有找到棉花種子,一切都是空談。
火炕不急,入秋后再建,抽時間先把大致圖紙畫出來。
一只鴨子的產(chǎn)絨量大致六到十克,春風(fēng)得意樓的烤鴨加上外帶的,每天一百只左右。
被子另算,一件中長薄款的羽絨服至少一百克起,除了貼身穿著的馬甲,外穿的衣裳要考慮長安的衣著特征,以及缺乏其他保暖手段,只能往寬大厚實里做。
祝明月暫且打個余量,一件羽絨服按照二百克,春風(fēng)得意樓一天的鴨絨產(chǎn)量只夠三五件。
除了她們自用以外,還有一些饋贈親友。
余下的若用來售賣,原材料供應(yīng)不上,經(jīng)濟效益為零。
暫時也不急,收集的鴨絨堆在庫房里,不會長腳跑了,等入秋再做。
唯一需要眼下開始行動的是毛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