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:“趙大夫,你老越發(fā)的悠閑了?”
趙大夫停住搖扇子的手,“就你一個人來?”
林婉婉不明所以,“和明月她們一塊。”
趙大夫嘆息一聲,“徒弟們呢?”
實則藥材組是受影響最小,因為用的都是死契員工,但勞力總是不嫌多的。
林婉婉:“今天休沐?!蓖降軅兎偶倭恕?/p>
管理者再怎么認為團建是件快樂事,也不能否認侵占員工休息時間的事實。
林婉婉僅剩的良心,告訴她絕不能這么做。
趙大夫看著坐在草棚另一頭的林婉婉,欲言又止。
接觸日久越發(fā)知道,林婉婉只是受長相限制,加之從小沒經(jīng)過風(fēng)雨,才顯得一派天真,但論起心智和閱歷絕不弱。
趙大夫還是問出來,“紅薯怎么回事?”
他在莊子上待了一兩年,知道有些地方看管得極嚴,不許外人靠近。
以前趙大夫不知道里頭種的是紅薯,在食堂吃過幾回沒當(dāng)回事,偶爾在豬槽里也能看見。
直到某天在大門口聽見幾個賣紅薯的農(nóng)人談起,才知道它的產(chǎn)量比白菜不遑多讓。
趙大夫不止是醫(yī)者,他還是農(nóng)家子弟出身,知道地里和廚房里的貓膩。
哪怕產(chǎn)量相等,但照食堂的做法,紅薯的應(yīng)用面定然比白菜更廣。
林婉婉想不到在這遇到一個清醒的,趙大夫估計只是察覺,但絕想不到紅薯的意義。
“不就是拿來釀酒嗎,剩點拿來喂豬,再剩點拿來喂人?!笨傊皇钦?jīng)糧食。
趙大夫聽出意思,林婉婉定然知道這玩意是能吃的,或者說本來就是吃的。
旁人尚且會為一支人參大打出手,何況高產(chǎn)糧種。
祝明月何等精明的人,絕不會把自己架在火上烤。所以紅薯只能是酒材豬食。不論如何,都是一件積善行德的好事。
趙大夫故意氣呼呼道:“老夫得給程娘子提點意見,豬吃的東西怎么能總給人吃呢,那玩意吃多了燒心。”從一個專業(yè)醫(yī)者的角度給出意見。
林婉婉補充道:“紅薯既不性溫也不性寒,但能補氣生津?qū)捘c通便?!?/p>
什么東西都想嘗嘗咸淡,不管好吃不好吃,能吃不能吃,都能入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