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三司過往的做派,大概吳越也不指望他們能把案件查清楚。
蘇文德擺爛道:“若是查出一二線索,找個機會知會小王爺便是,印象能挽回一分是一分?!?/p>
郁修明再度恭敬地行禮,“多謝少卿指點迷津。”
蘇文德擺手道:“無需多禮,救你便是救我?!?/p>
郁修明若是把案子辦砸了,他不止是貶官外任,說不定喜提大吳邊疆旅行單程票。
蘇文德若有所思道:“我倒是好奇范將軍和他的校尉會如何分說。想來他們的口供不涉機密,到時同我學上一二,解解悶?!?/p>
范成明截了他的路,害他可能弄丟少卿之職,但變相地保住了家人。
蘇文德無需再多推演就清楚,如果是他親手拉開那扇柜門,無論最后結(jié)果如何,全家都要倒霉。
所以范成明是他歪打正著的恩人?
郁修明謹慎道:“自是如少卿所愿?!?/p>
蘇文德?lián)]手道:“去吧!刑部那個廢物應(yīng)該快回來了?!?/p>
郁修明站在門口微微致意,轉(zhuǎn)身將門合上。
隱隱聽見蘇文德一聲輕笑,“范二將軍,當你見到他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踏進他的陷阱里。”
不知是自言自語,還是特意提醒自己。
郁修明還是低估了右武衛(wèi)臉皮的厚度。
靳華清自然地搭在膝蓋上,較于上次在古剎中的邂逅,眼前人更顯清逸與溫順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,郁修明早過了以貌觀人的階段,公事公辦道:“靳校尉,說一說你昨日的經(jīng)歷。”
靳華清頭沒那么鐵,不打算挑戰(zhàn)三司官員的耐心,“那我挑重點的說。”
郁修明點頭,“可以?!?/p>
靳華清清清嗓子,先把靠山搬出來,“我歸屬右武衛(wèi)右?guī)?,范將軍是主將,武將軍是我姑父?!?/p>
郁修明點點頭,示意他明白。
前一陣武家家事鬧得沸沸揚揚,有所耳聞。
一家子骨肉姊妹,都不走尋常路。
靳華清說得誠懇,“范將軍行事由心,王爺在殿內(nèi)齋戒,他在殿外等得無聊,就拉上我出去走走。”
郁修明直擊重點,“那件宮女袍怎么來的?”
靳華清身體微微前傾,面露難色,“此事說來話長,也涉及右武衛(wèi)的機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