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現(xiàn)在沒人會哄他吃藥了。
裝也沒用。
或許是吳越年輕體壯,也或許是湯藥喝得勤快,又或許是被當作水喝的可樂姜茶中的老姜發(fā)揮了作用。
吳越不過兩三日時間就緩過來,除了聲音還帶點鼻音外,別無異樣。
莊旭這兩日除了探病,就是帶著孫安豐去白家找白雋拉贊助。
道理一套又一套,“與民同樂,四衛(wèi)將軍連私房錢都掏出來了,王爺出大頭,現(xiàn)在就差梁國公你了?!?/p>
白雋當然知道外頭傳言,說他和吳越都是散財童子。
兩人的經(jīng)歷說來有幾分相像,都是作為事實上的獨子,繼承了一大注家業(yè)。
但吳越?jīng)]兒子,白雋好些兒女,不說往后分家產(chǎn),光婚姻嫁娶就是好大一筆錢帛,他的日子也不寬裕。
好在只是一點彩頭,白雋還出的起,豪氣道:“差多少,老夫全包了。”
轉頭就交待白智宸,“如今大營在并州駐軍比一衛(wèi)略多,不如拆成兩支隊伍,多拿些彩頭?!?/p>
也就是時間緊,不然白雋還想召集附近的駐軍來參與。
白智宸摩拳擦掌,信心滿滿,“三哥,你放心,我定讓他們瞧瞧并州大營的實力?!?/p>
彩頭都是虛的,榮譽才是真的。
明年開春,兩支軍隊將共征突厥,合作中暗含較量。
好在通過年底的比賽,這種較勁還算是正向的。
右武衛(wèi)對此則顯得頗為淡然,他們現(xiàn)在還沒有調(diào)整到過年的休閑狀態(tài)。
普通軍士快被孫安豐的加量學習包逼瘋了,開口“子曰”,閉嘴“九九八十一”。
將官們的日子就充實多了,要么隔幾日聽武俊江不記名排揎應榮澤。
身在并州,不便翻查檔案、詢問長輩。但以右武衛(wèi)樂子人的八卦做派,只要有一個人知道當事人的底細,全營都會知道。
明年班師回長安,想必右武衛(wèi)的大小將官見到應榮澤,絕不會再有對高階將領的敬畏之心。
這真是,我上我也行!
范成明趁著閑暇,偷偷與莊旭咬耳朵,“這些戰(zhàn)例該拿到左武衛(wèi)去說??!”
應家真正的苦主是左武衛(wèi)的家眷?。?/p>
這種掘人根本的事,可不常有。
莊旭斜睨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還用你說,表叔每提一個,我就給姐夫送一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