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轉(zhuǎn)頭望向屋頂上的瓦片,“那有什么好玩的?”
瓦片和社會賦予女子的“天職”有關(guān)系嗎?
白湛言簡意賅道:“瓦是紡車上的零件?!?/p>
段曉棠恍然大悟,“明白了?!?/p>
白湛心里還是兜不住事,吐露道:“無咎中途會去探望長林?!?/p>
段曉棠頓時警覺道:“你們想干嘛?”
白湛一臉無辜道:“請長林來并州看看風(fēng)景??!”
并州城有什么風(fēng)景可看,深壁固壘還是風(fēng)聲鶴唳?
段曉棠歪著頭,淡漠道:“你們郎舅倆何時改行做人牙子了?”
她來并州兩月有余,和杜喬只通過一兩封信,信息相當滯后。
孫無咎是白家的親戚,杜喬可不一樣。
段曉棠質(zhì)疑道:“你們該不會讓他辭官過來吧!”對杜喬而言,代價太大了!
白湛早已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,“怎么可能!”
既保留了原官位,又給了杜喬辦差取功的空間,可謂兩全其美。
得意道:“長林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!”
孫無咎信息不及時,此時還在路上,但拐去太平走一遭也不虧。
段曉棠不多問他們“騷操作”的細節(jié),官場油子鉆空子的本事,非一般人所能企及。
杜喬不是小孩子,行事向來謀定而后動,就算這一遭冒險辭官,白家也有能力讓他重新得官,這就是“托底”的能力。
盡管如此,段曉棠歸營后,仍給杜喬修書一封,探問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另邊廂左武衛(wèi)大營小校場內(nèi)則是一片肅殺之景,馮睿達騎于馬上,橫刀在握,目光如炬,審視著場中一群原汁原味的突厥騎兵,他身后是兩倍有余的左武衛(wèi)軍士。
并州方面拼拼湊湊交出三百人,如今已不足此數(shù)。
俘虜?shù)拇鲎匀环Q不上好,一無所知地被帶到陌生的軍營中,重新有了刀,有了馬,利刃在手,殺心自起……然后直接被馮睿達砍了幾十個,以儆效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