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嶺挖的更深,“為何不能是湖?”
段曉棠總不能直說我以前見過半島地圖,雖然滄海桑田變換,細節(jié)有所改變,但大致走向沒有變動。
只得東拉西扯,“那塊地方感覺不小,旁邊若是湖該有多大,只能是海?!?/p>
這個解釋和先前的篤定全然不是一個態(tài)度,吳嶺揣測段曉棠必然有所保留。
原本只是見段曉棠身手不差想要考察一番,結果白秀然為了保全突然沖出來,將段曉棠和白家扯上了關系。
白家不可能和高句麗有所勾結,但一個廚子能辨認高句麗的輿圖,怎么想都是奇怪。
吳嶺:“從過軍?”
段曉棠搖頭,“沒有。”
吳嶺試探,“家中長輩從軍?”這種從軍并非簡單作為低級軍士服役,至少也得是軍官級別,方才有獲看輿圖的資格。
段曉棠眉眼垂下,“算是吧?!?/p>
旁邊將領看不過眼,“算是是什么意思?!?/p>
段曉棠強行解釋,“在老家當?shù)谋?,離大吳十萬八千里呢?!?/p>
聽到吳嶺耳朵里又是另一重意思,段曉棠祖上并非中原人,“高句麗人?”
“不是。”段曉棠立即否認,怎么可能是高句麗人,干過高句麗差不多。
吳嶺抬眼,隨即像是打發(fā)一件物品似的吩咐左右,“正好營中兵員未滿,給他上兵冊?!狈旁谘燮さ紫驴粗罘奖?。
這時候扯什么不是服役的時節(jié),可以交錢免役,在強權面前都是虛的。
段曉棠急中生智,“王爺,不可!”
吳嶺轉過頭來,面上皆是不悅。
段曉棠捉急忙慌的辯解,“王爺,我家三代單傳,九族只剩我這一根獨苗苗。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無大,現(xiàn)在沒留下一兒半女。戰(zhàn)場刀兵無眼,萬一,有個萬一祖先便沒人祭拜了。”
打定主意,回去就把和祝明月的婚書翻出來,這輩子他兩都不可能生出孩子。
孝字大過天,承嗣的獨子一般也不會在征兵范圍內。
吳嶺抓住重點,“你家犯了什么事?”才會搞得九族一起完蛋,只留下一條漏網(wǎng)之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