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儲叉手行禮道:“多謝?!?/p>
待宗儲離開后,柳恪拆開包裹,從書架上取下幾本市面上少見的閑書塞進(jìn)去。
殷鳴不愛讀書,但此時除了讀書排遣,柳恪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。
朝中官員下餃子似的貶官,往日煊赫的齊王府忽然閉門謝客。
在右武衛(wèi)里被操練得有氣無力的將官們,終于迎來解放的時候。
靳華清前一秒趴在地上有氣無力,后一秒精神百倍地蹦起來,“走,走,出去樂呵樂呵。”
武俊江幽靈似的出現(xiàn)在背后,質(zhì)問道:“去哪兒樂呵?”
好不容易避開風(fēng)頭,抓緊時間給他惹禍,是吧!
靳華清立刻變了口風(fēng),“將軍,我們是去幫相九捯飭行頭。”
右武衛(wèi)里,能用“行頭”稱呼的,肯定不是正常的衣裳打扮。
全營加練,相娑羅也住進(jìn)營房,和同袍們同吃同住。
一段時日下來,算得上患難之交。
武俊江聽到這個理由,不耐道:“去吧,別太過火?!?/p>
得了允許,幾個將門子弟勾勾搭搭出了營門,直奔相家。
先見過相家的長輩,然后轉(zhuǎn)去相娑羅住的院子。
孫安豐感慨道:“你家種這么多蓮花!”
各種顏色大小,連相娑羅房門前都有兩缸,如今只剩殘荷。
相娑羅:“天竺氣候炎熱,五樹六花能在中原種植的,只有蓮花。”
“三叔父曾移栽過文殊蘭,種植不得法,也枯萎了?!?/p>
溫茂瑞勸道:“外域植物移栽前,先打聽打聽有沒有毒。拘那夷差點(diǎn)埋了整個國子監(jiān)?!?/p>
靳華清:“我們回來得晚,花長什么樣都沒見過?!?/p>
孫安豐:“似竹似桃,還看呢,多聞兩口都有毒?!?/p>
靳華清:“聽說樹皮最毒,若將其研磨成粉,放入敵軍的草料飲食中,豈非不戰(zhàn)而勝?!?/p>
相娑羅不禁雙手合十,“罪過,罪過?!?/p>
靳華清:“能讓己方損失最小,才不是罪過呢。”
溫茂瑞:“兵不厭詐?!?/p>
相娑羅:“我的意思是,如此毒物,恐怕制毒者第一個倒下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