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自珍壓根不管元宏大的理由,出乎尋常的行為,無令調(diào)兵。
地方大營或許有這般行為,但南衙自成一體,令行禁止。
元宏大是聰明人,哪怕自污,也不敢踩這條紅線。
杜松三令五申,元宏大都揣著明白裝糊涂,還非要親信領(lǐng)兵,除了想拐帶兵馬,不做他想。
至于拐帶后想做什么,總不可能是為國盡忠。
杜松腦子沒轉(zhuǎn)過來,還在那兒和人掰扯規(guī)矩,這就是差距。
不過盧自珍所作所為風(fēng)險甚大,元宏大不僅是左驍衛(wèi)的掛名大將軍,還是大吳的邢國公、并州大營曾經(jīng)的主將。
一旦他的罪名不成立,反咬一口,就不是一聲誤會,罰酒三杯能解決的。
但從種種跡象來看,說元宏大是清白的,南衙的看門狗都不信。
薛曲眼眸微微下垂,這些姓元的,為何每每都不老實(shí)。
再一想,出五服了。
再再一想,罪不及出嫁女。
……
哪兒涼快死哪兒去吧!
段曉棠對元宏大并不了解,因?yàn)樗儆性谀涎萌ψ永锘顒?,更親近的是長安的勛貴圈子。
兩者有重合之處,但不多。
至少和段曉棠不沾邊。
元宏大做足了辛苦半輩子戍邊的退休老人,回到繁華熱鬧大城市,享受生活的姿態(tài)。
除了杜松,他似乎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。
爵位是國公,實(shí)職做到大將軍,夫復(fù)何求。
是什么逼得他狗急跳墻?
段曉棠緩緩?fù)鲁鰞蓚€字,“并州。”
并州大營。
吳嶺現(xiàn)在就在并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