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,祝明月都能讓右武衛(wèi)回本,剩下的全是賺的。
白家還是地頭蛇呢,三天才回本一半。
但這也是因為他們拿貨成本較高,誰叫是送貨上門呢。
白智宸和白良平不過是中人之姿,稟賦才華有限。雖有些小心思,好在都心向自己,白雋在并州行事,勢必要有些自己的人手。
燭火下,白雋面容有些晦暗,從袖中掏出幾頁紙張,輕輕放在桌面上,“你們看看?!?/p>
另吩咐伺候的婢女,“掌燈,將屋里照得亮堂些?!?/p>
十余支蠟燭同時點亮,一小片空間內(nèi)恍若白晝。
白雋揮揮手,將屋內(nèi)侍候的仆從全都遣下去。
白智宸好武不好文,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覺頭疼。
白雋沉聲道:“不管明年勝負如何,我都打算如此行事,你們先有個準備?!?/p>
兩位堂弟聞言,心知這就是往后白雋在并州的施政方針,忙不迭的閱看,卻是越看越迷惘。
白雋給的正是祝明月寫的“羊吃馬”攻略,如何利用羊毛等物資來削弱突厥的實力。
父子幾個私下觀摩推演數(shù)次,越看越覺得有可行性。
白智宸越看越心驚,右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,隱約摸到身上毛衣的紋路。
恒榮祥成立后,白雋往親戚家送年禮增加了毛衣一項。
并州的老親們自然收到不少,白智宸作為并州白家的主事人,更是少不了。
現(xiàn)在你告訴我,憑羊毛就能把突厥玩死。
那我以前打的仗流的血算什么!
白良平恍然想起,白秀然和孫無憂的嫁妝生意中有一間羊毛作坊。
曾托情讓自己幫忙收購羊毛,看在親戚面上,他確實幫了一些忙。
當時對接的人似乎姓婁,是孫無憂娘家的管事。
白雋也曾寫信來,讓他照料小輩們的“小”生意,當時以為只是疼惜女兒和兒媳。
私下不止一次腹誹,長安的女眷手伸得太長了。
哪知道背后隱藏著如此大的圖謀!
兩人對視一眼,心中都暗道白雋果然深藏不露。
白智宸都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結巴了,迫不及待問道:“三哥,這能成么?”
白雋長嘆一聲,“已經(jīng)有人在做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