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作為親兒子無需避諱太多,直接蹲到地上,將紙團撿起來,大大方方展開——然后險些被氣到破防。
“他們,他們怎么能這樣!”
其他人被父子倆孩子氣般的舉動,驚得目瞪口呆。
尉遲野離得最近,看到一兩個字,實在不解其意。
孫無咎踮著腳尖,斜瞄過去看見的第一個字是“拘”,要知道,這個字的相關含義都不太好。
白湛一直蹲在地上不起來,孫無咎好奇心驅使之下,借著扶人的機會一窺全貌。隨即一手捂胸一手猛拍大腿,“我們怎么就沒想到呢!”
是氣吳越的手段不入流嗎?明明是恨自己為何沒想到這等好辦法。
白雋仰頭咬牙道:“難怪他們的傷亡率那么低?!?/p>
戰(zhàn)報和情報不可能事無巨細,最重要的是溝通敵人和己方的情報,戰(zhàn)斗力是最根本的,否則遇事該如何求援都不明白。
白雋先前一直覺得兩衛(wèi)的傷亡率低,是因為他們一路遇上的對手不成氣候,加之是眾所周知的精兵,才會有如此結果。
哪料到,是因為有“秘密武器”!
郭承澤秉承著熱愛學習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往紙張上一瞄,疑惑道:“拘那夷是什么?”聽起來像個胡名。
孫無咎雙目無神,解釋道:“一種從西域傳來的毒樹,全身皆毒。長安國子監(jiān)的學生曾經集體中招,上吐下瀉不止。”
郭承澤聽得迷迷糊糊,長安國子監(jiān),向來不在邊軍子弟的志向里。
哪怕事情傳到并州,無非也就是一句,吃錯東西了。
白湛惡聲惡氣道:“癥狀都能合得上,想來他們是設法將拘那夷混在了突厥人的飯食糧草中,才會有此奇效。”
孫無咎輕拍白湛肩膀一下,“國子監(jiān)拘那夷中毒,距離右武衛(wèi)北上,沒間隔多少時間。”
郎舅倆差點抱頭痛哭,這樣不戰(zhàn)而屈人之兵的“好”主意,他們怎么沒想到。
白湛向往沙場豪情,但也不是傻子,保存己方實力,盡最大可能殺傷敵人,取得戰(zhàn)爭的勝利,才是為人主將該考慮的。
白雋對白經武道:“王爺沒讓你帶點什么回來嗎?”
白經武老實道: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