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俊江:“和地瓜燒什么關系?”
莊旭:“應該是同一種東西吧!”
武俊江舉起剩余的半根,思考怎么釀成酒。“哪來的?”
莊旭:“萬福鴻買的,世子給他女兒買來磨牙,我也拿了點?!?/p>
武俊江:“表侄兒,你也磨牙?”
莊旭:“恨不得吮血,只能磨牙了?!?/p>
帥帳內(nèi),呂元正和寧巖捧著兩張大紙琢磨。
見兩人入內(nèi),呂元正招呼道:“來啦,看看?!?/p>
武俊江:“什么東西?”
呂元正:“殷相公的奏折?!眲倧膶m里抄出來。
留守大營的幾位將官,文化水平基本過關。
武俊江先問結論,“怎樣?”
呂元正:“文人曲筆而已?!?/p>
初看沒有任何問題,贊一句文采斐然。若帶著懷疑的目光審視,翻出不少問題,只是現(xiàn)在沒有左廂軍的詳細數(shù)據(jù),無法一一比對。
寫文章他們是外行,但讀、寫戰(zhàn)報,他們是專業(yè)的。一場戰(zhàn)事的彎彎繞繞,只要戰(zhàn)報是真實呈現(xiàn)的,都能從字里行間看出一絲貓膩。
寧巖:“斬首俘虜沒有實數(shù)?!?/p>
親臨一線的將領,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。千余、百余,誰知道余多少。
這不是急行軍的遭遇戰(zhàn),他們在陳倉城中有的是時間慢慢清點。
若一座城中有數(shù)千彌勒教徒,至于被左廂軍從一座匪寨里翻出來?長安早知道風聲了。
范成明信中言明,燒掉大半條街,吞噬百余人性命的大火,只被輕輕帶過。
單看奏折,只以為是意外起火,隨即被撲滅。
呂元正:“若照殷相公的分法,左廂軍的功勞至少被抹掉一半?!?/p>
計量軍功他更專業(yè),不止要計算戰(zhàn)場的斬首俘虜,還要考慮對戰(zhàn)局的影響。
只這一半軍功,足夠南衙向殷博瀚發(fā)難了。
寧巖:“段二的戰(zhàn)報何時能到長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