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吳嶺一個個問太慢,段曉棠和盤托出,“我從小只學過一些拳腳功夫,兵擊騎馬都是來長安后現(xiàn)學的?!?/p>
莊旭目瞪口呆,“不是將門出身嗎?”看家的本事都不學一點,如何行走軍中。
“我志不在此,”段曉棠神情淡然,“連兵書都沒讀過?!?/p>
莊旭:“那你以前作甚?”一直當廚子。
“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,我以前是讀書人,雖然讀得稀爛,但確實結結實實讀了十幾年?!倍螘蕴恼f了半天圖窮匕見,“所以以后若是犯了什么常識性的錯誤,請王爺多多寬宥。”
丑話說在前頭。
在吳嶺的理解里,就是段曉棠從未得到家中培養(yǎng)。
莊旭難以置信,“可你會看輿圖,掃一眼就知道軍營布置,懂得避開巡邏?!?/p>
段曉棠用四個字解釋一切,“耳濡目染。”
莊旭胸膛幾度起伏,所以他們右武衛(wèi)大營差點被一個只認真學過拳腳,連兵法都不會的廚子連鍋端了。
此事若傳出去,整座大營上上下下洗干凈脖子等著上吊吧。
羞的!
饒是吳嶺見多識廣也被段曉棠經(jīng)歷嚇一跳,忍不住嘴角抽動幾下。
到底人老成精,面容嚴肅裝作無事發(fā)生,“待會給他找?guī)妆颈鴷纯??!?/p>
段曉棠的肚子適時咕咕叫起來,任誰被餓七八個時辰,加上巨大消耗,也止不住身體本能。
“有吃的嗎?”
莊旭信段曉棠沒有內(nèi)應,真要有個同伙還不給他帶塊餅。
吳嶺還得好生想一想段曉棠該怎么調(diào)理,“帶他去吃飯。”
莊旭不能隨意把段曉棠這么個大紅人塞到哪個伙里去,索性帶著他和自己吃飯。
軍中等級分明,吃食亦不同。
莊旭和范成明吃的是小灶,段曉棠一進門見宿世冤家坐在那里大快朵頤,臉色立刻多云轉(zhuǎn)陰。
范成明在軍中多少有些面子,二十軍棍沒打到實處,傷的不重?!澳阍趺窗阉麕砹??”半點沒有始作俑者的愧疚。
莊旭原覺得段曉棠攀上一條青云梯,方才知曉人家心底還不樂意呢,是范成明一頓霸王餐把人坑來的。
“王爺吩咐我?guī)麃沓燥?。?/p>
若是從前范成明說不定回一句不是廚子嗎,自己去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