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打量三人,“你們不看么?”
老實說,這本書當初祝明月送給白家的時候,杜喬翻過一回卻沒仔細看過。
白秀然:“父親說該書多述車戰(zhàn),與今不合時宜?!?/p>
李君璞:“今日所讀之兵書,不一樣是數(shù)百年前先賢所著,哪能全然貼合如今情況。”
白秀然一葉障目,一朝靈醒,“明白了?!?/p>
段曉棠想到另一種可能,他們也可以讀《孫臏兵法》呀?!拔伊⒖袒厝フ??!?/p>
半刻鐘后李君璞拿到《孫臏兵法》,其他三人繼續(xù)死磕《六韜》前三篇。
李君璞讀了一個時辰,確認不是偽作,可惜只有殘篇??紤]到讀書進度,尤其是杜喬的進度。
“《尉繚子》《吳子》之后讀《孫臏》和《三略》,《司馬法》亦可讀一讀,一般的將領學完這幾本,便可以稱自己飽讀兵書了?!?/p>
杜喬:學習任務+5。
李君璞只負責安排任務,不管教學。他對自己認知非常清楚,真上手教,無非段曉棠以頭錘桌或者兩人友盡的結果。
明明是個聰明人,怎么學不進去呢。
不只段曉棠,連徐昭然和白湛都拒絕。
李君璞深深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,他不敝帚自珍,結果“學生”跟不上不愿意。
苦矣怨矣,沒處說理。
段曉棠:“你讀了那么多兵書,不如自己提筆寫一本。說不清楚,萬一別人讀文字能明白呢?!?/p>
若是關系再深些,考慮到書籍失傳的概率,段曉棠說不定建議李君璞日后陪葬一本,若是不幸失傳還有考古重見天日的一天。
但想到“考古”對古人神經(jīng)的沖擊,段曉棠還是謹慎的閉口不言。
李君璞自嘲道:“我算哪門子人?”不從軍不統(tǒng)兵,區(qū)區(qū)從八品下的京縣尉,名不見經(jīng)傳。
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誰說的準以后?!倍螘蕴目床粦T李君璞混沌度日,“再說,你還可以整理你舅舅的呀!”
馮晟身后蓋棺定論沒有問題,只是生前的狗脾氣得罪太多人,比如吳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