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肯定道:“得意便會忘形!”
周遭一眾將官聽了,都躍躍欲試。畢竟此時雙方兵馬數(shù)量的差距已經(jīng)縮小。
若吳越今晚能賭上他的政治信譽,揮師向北,他們說不得能活捉突厥可汗和一眾王庭貴族。
那樣的話,簡直不敢想他們的軍功將何等耀眼奪目!
帥帳之中,燭火搖曳,昏黃的光芒在帳內(nèi)眾人的面龐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,營造出一種莊重的氛圍。
一眾高階將領(lǐng)整齊落座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凝重、或輕松的神情。
白雋正手撐著額頭,眉頭緊鎖,滿臉憂心忡忡。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帳內(nèi)的每一位將領(lǐng),聲音略顯疲憊,“諸位將軍今晚可得看好手下人。”
不怕包藏禍心,就怕年輕人經(jīng)不住誘惑,熱血上頭,帶著兵馬就沖過去了。
輕啟戰(zhàn)火,他們好不容易爭來的休戰(zhàn)場面又將化為烏有。
白雋哪怕知曉白湛不是做事沒分寸的人,但還是決定今晚父子宿在一處,好好說道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。
范成達先看一眼吳越,見沒有反對意見,答應(yīng)道:“今晚必會好好防守!”
不僅防敵人,還得防輕狂沖動的自己人。
今夜也將是左武衛(wèi)最后一晚值夜,大軍班師路上的殿后任務(wù)交給并州大營。
大軍出塞為了多有斬獲,故而分路而行。
如今既然匯合到了一處,便一路同行回程,能省去許多操心的事務(wù)。
吳越單獨將段曉棠留下來,問道:“這一路的山川地理,你都記熟了嗎?”
段曉棠點了點頭,“還行!”
吳越交代道:“有空和并州大營的人打聽一下,他們那一路是什么情況。”
段曉棠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王爺想干嘛?”
吳越:“回并州做個塞外的沙盤,孫三不是一直念叨,先前那個太簡陋了嗎?到時全換成成青金石一類……或者用點其他辦法。”
范成明在并州城內(nèi)的窯也不知燒得怎么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