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子有兩個解釋,一個是小兒子,一個是年紀不大。總之以孫安世的年紀地位來看,皮肉傷不重,但面子是丟夠了。
聽到只是皮肉傷,秦景徹底放下心來,明天連榮國公府都不用去。
孫安世并非無的放矢之人,沾上平康坊絕不只是風月場的爭風喝醋,對上燕國公幼子多半是為糧餉之事。
秦景拱手,“多謝告知?!?/p>
李君璞審視道:“去年奇樹嶺之戰(zhàn)你知道么?”正是因此一戰(zhàn)孫家由郡公一躍加封國公。
秦景淡然道:“我是先鋒?!?/p>
李君璞原本有些疲憊的眼睛陡然亮了,“我能與你比試一番嗎?”
秦景欣然應允。
葛寅挪過來和眾人站在一處,“李二郎為何要與仲行比試?”縣衙不是文官的場子么?
徐昭然:“李二郎家是世傳武將,大概是見獵心喜吧。”他認出李君璞,不過是將住址姓氏排行加在一處猜出來的,但李君璞未必認得他。
畢竟能被李君璞認出來不是什么好事,他日常抓的就是在長安坊市鬧事的刺頭和紈绔子弟。似白湛徐昭然這等就算在平康坊也是安靜聽曲賞舞的乖寶寶,李君璞當然不認識。
林婉婉湊過來,“縣尉是文官還是武官?”
杜喬急答:“文官,但兼武事?!?/p>
徐昭然驚訝道:“縣尉?”這才注意到李君璞身上淺青色的官服。
段曉棠與葛寅比試過,林婉婉問道:“胖哥,你和秦大哥誰武功高些?”
葛寅能怎么答呢,“不相上下?!睂嶋H秦景更勝一籌?!皶蕴模愫屠疃山皇纸Y(jié)果如何?”
段曉棠:“不分勝負?!奔由现虚g兩個等量,可以輕易得出這一場比試的結(jié)果。
“哦?!?/p>
白湛白秀然等人齊齊放松,比起沒打過交道的長安同鄉(xiāng),還是熟悉些的秦景更親近。
果不其然,李君璞很快落敗。兩人只是在地面持劍比試,未必是熟悉的武器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但秦景沖鋒過來時,何等萬夫不擋之勢,是不可多得的猛將,難怪能做先鋒。
若非心理素質(zhì)過硬,豈不當場膽寒。
徐昭然原本躍躍欲試,想要與秦景比試一番,現(xiàn)在就不要上去自取其辱了,尤其是在白秀然面前。
李君璞輸一場不怒反笑,近來的郁氣排遣干凈,長安城的天空究竟是太小了,井底之蛙以為自己世間難得的英才。可長安城也有好處,天才英才都想來闖一闖,讓自己能得之一見。
“秦兄,我住隔壁,空時記得到我家去喝酒?!?/p>
秦景安安靜靜的,不似剛經(jīng)過一場激戰(zhàn),“多謝盛情,若有機會定上門叨擾?!?/p>
李君璞得了允諾,轉(zhuǎn)身便走,“段郎君,我先回家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