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義正嚴詞,“我要讀書?!?/p>
范成明不耐煩道:“行行行,我們先走了?!?/p>
三人留了幾包糕點掛在馬背上,其他的各自交給隨從送回家里。
孟章心里思量半晌,方才問出來,“段司戈的兵法老師,收不收徒弟?”
莊旭:“孟將軍為何有此問?”
孟章:“我那兒子不成器,《孫子兵法》從小到大教了多少遍都記不住。段司戈學(xué)的快,老師定然是有訣竅。”
范成明:“有沒有可能是她聰明學(xué)的快?!?/p>
孟章不覺得范成明是罵自己兒子笨,人家只是簡簡單單說出一個事實而已。
莊旭摸著下巴,為難道:“段司戈說當初試過四個老師,現(xiàn)在這一位造詣最低,只讀過《孫子》《六韜》,是個純粹的文人。”
孟章有些糾結(jié),他兒子只是不能精讀,領(lǐng)會其中真意。兵書還是讀過不少本,比這兩本打天下的老師強多了。忽而想到,“段曉棠怎么讀《三略》了?”
范成明:“老師現(xiàn)學(xué)一本,然后教她一本?!?/p>
孟章:“靠譜么?”
“反正挺適合她的,兩個人都沒意見?!鼻f旭顧不上孟家兒子拜師的事情,能推則推。萬事以讓段曉棠學(xué)完兵書為先。
段曉棠還不知道自己千辛萬苦挖掘出的杜老師正被人打主意,先把吃撐的林婉婉送回醫(yī)館,而后獨自牽馬回家。
祝明月開了東廂兩間房,讓人把紡車、曬羊毛的扁籮都搬進屋里,就在屋里干活。
“秋娘,去后頭生個爐灶,試試火烘烤出的羊毛有無不同?!弊C髟抡愿廊烁苫羁匆姸螘蕴倪M來,“回來啦!”
段曉棠輕輕嗯一聲。
祝明月:“水燒好了,去后頭洗澡吧?!?/p>
段曉棠快速沖洗一遍,拉開浴室門,見到明月坐在外頭。
在旁邊坐下,說起今天在平康坊的見聞,“晚上李二回來,我再去問問情況?!?/p>
祝明月興致缺缺,頂多有一絲八卦的心態(tài)。若換成是個女人有此遭遇,還會抱一聲不平。
但兩個男人……袁家兄弟冤么,冤,但也沒那么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