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這會不可能追去大理寺,指天發(fā)誓,她只是學術(shù)性的好奇。
終于嘗到官場人虛應(yīng)故事的苦果。
別了,她一去不復(fù)返的休假摸魚日子。
伙房專門開小灶,給孫安豐熬了一份醒酒湯灌下去。
段曉棠在筆記本上寫下兩句話,撕下來交給孫安豐的親兵,交代道:“送孫校尉回家,等他酒醒了,給他看?!?/p>
親兵:“是?!?/p>
逼酒鬼做事不大人道,但死線壓下來,段曉棠不得不繼續(xù)往下壓。
孫家家大業(yè)大,應(yīng)該不會憐惜幾支蠟燭錢。
段曉棠明明沒沾一滴酒,卻裹著滿身的酒氣回家,被熏入味了。
簡單梳洗后,將吉祥薅到懷里,一人一貓?zhí)稍趽u椅上,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。
林婉婉先回來,問道:“三司問話結(jié)果如何?”
段曉棠言簡意賅,“過了?!?/p>
段曉棠吞吞吐吐,“有個事想和你們商量商量,”見林婉婉心思全在翻找零食加餐上,“算了,等??偦貋恚粔K說了?!?/p>
免得費兩遍口水。
林婉婉拿著半塊米花糖,邊吃邊問,一點不顧及形象,“好事壞事?”先有個底。
段曉棠:“算好事吧!”
好事,臉上卻沒有幾分喜色,讓林婉婉不由得好奇起來。
接連解決兩塊米花糖,林婉婉混了一個肚飽,祝明月才回來。
三人轉(zhuǎn)移到正房,段曉棠將吳越給她開后門請封的事和盤托出。
祝明月:“這是好事,為什么不接下?”百利而無一害。
段曉棠:“想起來總覺得怪怪的?!?/p>
此事放在祝明月或林婉婉身上都沒那么艱難,但段曉棠心里那關(guān)難過。
小伙伴表示理解,但現(xiàn)成的好處不能輕易放走。
祝明月沉吟片刻,忽然沖林婉婉問道:“你求神拜佛時怎么自我介紹的?”
林婉婉并未察覺到其中深意,掰著手指頭數(shù)道:“姓名、年齡、生日、身份證號、戶籍地、現(xiàn)居住地址……”
段曉棠驚訝不已,“這么多?”
林婉婉:“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,萬一神佛靈驗的時候,找錯人怎么辦。當然要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