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抓著一個梨,咬得咔咔咔……
不知道的,還以為哪家大耗子投胎轉世。
范成明咬兩口,呸呸道:“不甜!”
認知如此清楚,也不耽擱他把整只梨啃光,吃得津津有味。
段曉棠連元宏大和元家人關在哪兒都不清楚。
范成明常干臟活,曉得內情,“你道那姓元的為何跑到左驍衛(wèi)自投羅網(wǎng)?”
段曉棠:“總不能是大難臨頭,想點左驍衛(wèi)一把。”
范成明冷哼一聲,“他想拖兩千人作為跑路的后盾。”
一旦有追兵,就把這幫棄子拋出去阻攔。
段曉棠:“若是輕車簡從,只帶一家子跑,低調一些,隨便打個什么旗號,說不定真能溜掉。”
范成明那么不著調地打著打獵的旗號,不也滿關中亂竄么。
范成明不屑道:“你不懂,常年領兵的,尤其是這種在邊疆廝殺過的,身邊沒人不放心?!?/p>
“他也是被大將軍位框住了?!?/p>
若身上沒有這個可以調兵遣將的職位,說不定早帶著家小親兵跑了。
兵馬離營,南衙哪能不知道,簡直不打自招。
這會元宏大還是拒不交代,都是從親隨的口供里綜合得來的。
元宏大眼下不止擅自調兵一條罪名,吳嶺巡邊不是白巡的。
段曉棠附和道:“平日香燒少了?!?/p>
誰知道休沐日去大營,會遇上主動加班的杜松,還把隔壁的盧自珍招來了。
手起馬球杖落,人就這么華麗麗地被拿下了。
范成明換一個姿勢,說道:“嘿嘿,你不知道吧,封兒現(xiàn)在都快哭暈在茅房了!”
段曉棠聞言,一臉困惑,“哭什么,”想起昨天的人口買賣生意,“陪大將軍打馬球,委屈了他不成?”
盧自珍眼下運勢正旺,趁機沾一點都是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