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優(yōu)勢是,當時黎陽倉的主官是楊胤,布防或者說布防思路不會有多大變化。
段曉棠:“東西約百丈,南北百一十丈。倉城內部可容納的倉兵倉丁人數三千人左右?!?/p>
“內部糧窖之間,每一刻鐘有一伙倉兵巡邏經過,外部倉墻之上每隔十步有一個倉兵值守,不間斷有倉兵巡邏?!?/p>
“同一段城墻上,可容納的兵丁人數不超過八百?!?/p>
“至于夜間巡防,看不見,不清楚”
呂元正自問,當時也進入倉城,對黎陽倉的情況也能說出一二,但不及段曉棠這般細致。
諸將再商討一番,他們沒有攜帶過多輜重,對黎衛(wèi)兩州更適合圍點打援,借攻擊黎陽倉將他們的兵力引出來。
這一部分交給給適合野戰(zhàn)的兩衛(wèi)。
而孫文宴后續(xù)帶來的中軍,與其說是騎兵,不如說是會騎馬的步兵。
攻城一事交給他們。
雙方互不干擾。
因為轉年就開始籌備東征,后來又有楊胤叛亂,原先人滿為患的曲江池亦有些冷清。
現在各家緊門閉戶,別說宴飲,連常見禮佛活動都沒有。
這時候敢上門做客,那真是交托性命的生死之交。
衛(wèi)王作亂過去小十來天,新組建的三司,把重要的大魚該抓的抓該審的審,終于騰出手來,過問牛府女眷被困一事。
這工作效率,涼了的黃花菜都能發(fā)芽了。
然后發(fā)現情況有些復雜,涉及南北衙幾十家女眷,論誥命郡夫人郡君好幾個。
本來是受害者,你不可能把人叫到三司來過堂。
但若一家家詢問,三司的人,腿都得跑細兩圈。
最好的辦法當然是,某個宮外有地位的女眷出面組織宴飲,將當日所有人再聚集起來,集中問話。
原本最合適的人選是河間王世子妃,但牛家立身不正。牛韶容不廢而廢,吳嶺先前派去保護她的護衛(wèi),直接轉崗做看守。
如今沒被抓進大牢,全看在她身懷有孕,有吳嶺護著。再者罪不及出嫁女,當日牛府之事與她確實沒有關聯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從一開始她就是牛家的棄子,和韋麗容一樣,或許更倒霉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