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騰:“孫安豐怎么回事?”
范成明無奈道:“他和榮國公不大一樣,喜文,武藝稀松。平時好給平康坊的歌舞伎寫些酸詩。”
“因此與其他高門子弟爭執(zhí),動手不敢,但有些口角?!?/p>
大約因為身世的原因,沒孫安軒那么囂張。
杜松好奇,“稀松到什么份上?”
范成明:“比我差點?!?/p>
范成明武藝一般,勝在有副好身板。
韓騰以老年人常有的口氣,微嘆一口氣,慢悠悠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還是把人收進來吧。”
吳越在旁邊,剩下半句“供起來”沒出口,但誰都知道意思。
韓騰:“范二,你同孫世子熟悉些,同他打聲招呼,往后別讓孩子老往平康坊跑。”
收人的前提,孫安豐承諾往后少去平康坊這等是非之地。
孫文宴親自出面和吳嶺請托,孫安世傷養(yǎng)的半好,出來替弟弟活動。
孫家一個江南軍頭,向南衙靠攏,吳嶺哪能不答應。
孫文宴對兒子官階沒要求,只非要塞到右武衛(wèi)來。
照理說人是看得起右武衛(wèi),該與有榮焉。
韓騰問吳越呂元正,提起孫文宴都是交口稱贊,但一提及孫家的子嗣,哪怕年老聽力下降,都能聽見那沉默,震耳欲聾。
呂元正作為韓騰的嫡系,和上司交心,“不求子肖父,但求弟不肖兄?!?/p>
呂元正原以為范成明和孫安世早有交情,一起跑了一趟遼東。卻發(fā)現(xiàn)兩人回長安后反倒有疏遠的跡象。
悄悄把范成明拉過來一問,兩邊不是外人,呂元正又不是大嘴巴。
范成明隱下盧茂的身份,只說秦景的姑父在遼東戰(zhàn)死,家小下落不明。孫安世回來偏偏忘了把這件大事告訴當事人,秦景還是后來翻邸報才知道的。
呂元正聯(lián)想到吳越方才的表現(xiàn),“世子知道?”
范成明:“人托人,托到七郎跟前打聽消息,七郎只能讓放寬心,哪料到人后腳辭官歸鄉(xiāng)?!?/p>
對此,呂元正的評價只有四個字,自毀長城。
他們總共見過孫家兩個兒子,結果……不懷疑孫文宴教子的手段,只能說祖墳風水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