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:“作古多年,恨他作甚?!?/p>
說來?xiàng)钫職ёu(yù)參半,骨朽人間罵未銷,連墓都被人掘了。
但于馮李兩家的子弟而言,楊章和馮晟無論合作還是爭斗,都維持在合理范圍內(nèi)。
真正白熱化是楊章和馮晟過世后,楊胤上位,不擇手段,兩邊都是年輕人脾氣盛,鬧到愈發(fā)不可收拾難以彌合。
馮睿達(dá)在戰(zhàn)場上追著楊家人砍,早有源頭。
段曉棠蹲在遍地書稿旁邊,猶豫道:“有沒有毒蛇藏信,我能看看么?”
李君璞從身后取出一疊紙稿,“先清出來這些,看吧!”
段曉棠長舒一口氣,高聲和門外的李家下人道:“找個人去我家說一聲,晚上不用等?!闭f不定要熬通宵。
李君璞:“去吧?!?/p>
恰有此意!
段曉棠剛看幾眼,深刻感受到楊章是個文化人,對自己的沖擊!
看不懂!
一句話七八個字,拐五六個彎,腦子里都能拼出一篇八百字小作文。
段曉棠痛苦地捂住臉,“能不能把長林找來?!蔽业膶W(xué)習(xí)型外掛!
李君璞挪過來,“哪里不明白,我同你解釋?!?/p>
想到李君璞的過往戰(zhàn)績,和楊章隔著生死時空腦電波能對上,但和吾等凡人說不到一塊去。
段曉棠垂首,“我自己看。”
盤腿坐的久了,段曉棠不僅腿麻還腰酸,站起來走動一番,坐到往日李君璞常坐的書案后的圈椅上。
坐了一會又覺得不自在,挪到對面的炕上。夏季不燒炕,但炕席還是鋪上的。
段曉棠上半身躺在炕上,雙腿垂直搭下來。看了半晌,腰背是舒服了,但眼睛有些發(fā)熱,且光源不足。
段曉棠算明白了,李君璞的書房里就沒有一個能舒舒服服看書的地方。
她需要一個沙發(fā),再不濟(jì)懶人沙發(fā)也行。
書房里每個角落都有段曉棠的身影,或躺或坐,或站或蹲。
李君璞不能直言晃得眼暈,只能專心垂眸整理書稿。
李管家站在門外回話,“二郎君,小郎練完了!”
李弘業(yè)小小的身影扒在門口,怯聲怯語,“二叔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