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賬房:“郎君,敝店做點小生意,實在不敢摻和這些大事?!?/p>
不用請示姜永嘉,直接拒絕了。
看來真沒打聽過春風得意樓的背景。
沒人會和錢過不去,但更沒人會和自己東家過不去。
晚上回家,祝明月帶回一條有“味道”的消息,“夜香車經(jīng)過殷府門前時,忽然倒了!”
段曉棠:“誰干的?”
確認不是右武衛(wèi)或者范成明干的,他們頂多玩點黑狗血。
又不是守城的時候,犯不著上金汁。
祝明月:“看起來像是一樁意外,”手支下頜,“但我猜,可能是陳倉人氣不過,在背后指使的。”
吳越范成明先前的肆意妄為,貢獻了一點靈感。
事態(tài)千變?nèi)f化,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善后是一回事,但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又是另一回事。
關(guān)鍵是,這么膽大妄為的說法,聯(lián)系殷博瀚的所作所為,居然都說得通。
甚至還能合上范成明信件中的“釣魚”之說,當然范成明本人是不會承認的。
他只是打個比方而已,請不要咬文嚼字。
林婉婉感慨道:“多好的肥料啊,浪費了。”
倒在四野莊的地里就好了。
其他人亦有同感,但不及她直白。
祝明月為了一點肥料,下了多大的本錢。
自己租房住,卻在繁華熱鬧之處買地建公廁,為長安城的環(huán)衛(wèi)事業(yè)做出巨大貢獻。
祝明月不大想繼續(xù)這個話題,卻不得不說:“我擔心起到反效果?!?/p>
段曉棠:“反效果?”
祝明月點點頭,“嗯,皇帝的態(tài)度?!?/p>
先前無限制地吹捧,成功在吳杲殷博瀚之間種下一根刺,后頭撕開假面,一個無用、到處得罪人的文人,扔了便扔了。
到底是宰執(zhí),代表的是朝廷的體面,一朝失勢竟被一群刁民“折辱”至此……
心照不宣,當今在某些涉及中央與地方的問題上,格外敏感。
趙瓔珞:“苦肉計?”
戚蘭娘:“若真是苦肉計,恐怕寧可沾黑狗血,也不愿意碰五谷輪回之物?!?/p>
林婉婉:“皇帝該不會把人保下來吧!”
祝明月:“那倒不會,但腰斬和砍頭有區(qū)別,流放三千里和流放兩千里,意義大不一樣。三千里是嶺南,兩千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