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六筒不懂事,李弘安年紀(jì)大些,知道什么是好東西。
小短手剝栗子費勁,乳牙不頂事,只能求助親娘。
王寶瓊剝的速度,差點趕不上他吃的速度。只能時不時摸摸兒子的肚子,確認沒撐著。
白湛作為舅父,有必要關(guān)心外甥的終身大事,問道:“六筒還沒取大名?”
徐昭然:“父親擇了幾個名字都不甚滿意,說周歲時再定?!?/p>
但糾結(jié)至此,估摸著,能在啟蒙前定下來就不錯了。
總不能頂著徐大郎的名頭讀書吧!
李君璠作為過來人,有經(jīng)驗的很,“字輩一排,再挑個好意頭的字,不就出來了嗎!”
孫無咎:“安兒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?”
李君璠無賴道:“我大哥起的?!?/p>
他當(dāng)時想得差點頭禿,索性去一封信,把任務(wù)甩給李君玘。
李君玘的回信只有一個字——安。
李弘業(yè)出生時,李家正是上升期,摩拳擦掌,打算大展宏圖,做出一番事業(yè)。
到李弘安出生時,時移世易,所求不過一個平安。
李君璠:“無咎,你現(xiàn)在就可以開始想了?!?/p>
孫無咎語頓,高行之貶官,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。
院門口的門鈴忽然響起來,李君璠“騰”的一下站起來,表現(xiàn)得比主人家還激動。
白湛:“消息來啦!”
來自皇城的“二手”消息。
李君璠:“我去看看。”
李君璠走到門口,打開門見是自家的門房,轉(zhuǎn)過頭向眾人示意,手指著李家的方向,提腳離開。
王寶瓊發(fā)現(xiàn)自李君璠走后,屋里所有人都心不在焉,連醉心麻將的孫無咎都有些分神。
孫無咎:“會是什么結(jié)果?”
徐昭然:“若左縣令不出首,會怎樣?”
祝明月:“會很慘!”
殷博瀚有宰執(zhí)的體面護身,總不至于暴尸街頭。但一個小縣令,長安的大風(fēng)刮過,他就尸骨無存,說不定還要連累家人。
哪怕長安不追究,陳倉百姓的怒火,也會把他撕碎。
所以左敏達的選擇,既是出于良知,也是權(quán)衡利弊。
他若不配合,說不定就真“自殺”了。
柳恪:“應(yīng)該不會下獄?!?/p>
孫無咎:“若要下獄,第一個也不會是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