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就那么隨隨便便地死去了。
杜和兒只要想到此處,心就一陣發(fā)涼,不能再繼續(xù)想下去了。
忽然想到吳越最后說的那句話,以及略帶得意的唇角。
腦中靈光一現(xiàn),“世子在外頭,該不會有紅顏知己吧!”
杜嬤嬤大驚,“不可能吧!世子并未在外立私宅?!?/p>
隨即兩人一致明白,這個(gè)理由有多蒼白。
除王府外,吳越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南衙和軍營,這些地方女子止步。
但男人若想偷腥,繞個(gè)路的時(shí)間都夠了。
杜和兒在王府的獨(dú)特地位,全因她是吳越后宅,唯一一個(gè)有名分的女人。
若再有其他人橫插一腳,別說子嗣,杜和兒的地位先不保。
杜和兒決定找個(gè)機(jī)會試探一二,連道具都是現(xiàn)成的。
吳越雖然不讓杜和兒做寶檀奴的養(yǎng)母,但從不阻攔兩人接觸。
他若出征,寶檀奴必須有人照料。
再者孩子不能長于仆役之手,杜和兒高門貴女出身,言傳身教總不會錯(cuò)。
吳越歸家時(shí),就看到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。
杜和兒站在幾株菊花前,逗弄道:“來,往前走兩步?!?/p>
寶檀奴站起來,果真只走了兩步,又坐到地上。
任憑杜和兒如何呼喊,都只專心琢磨自己的小手小腳。
吳越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,把女兒抱起來,“走,去看花。”
寶檀奴不會說話,但認(rèn)得人,“呀!呀!”小手用力地?fù)]舞。
兩人任憑寶檀奴摧殘幾支可憐的菊花,只不許她往嘴里塞。
杜和兒見滿地殘紅,意有所指道:“王府這些花花草草,日日夜夜見,瞧著都不新鮮。”
“世子若在外頭見著鮮亮的,盡可移栽回府?!?/p>
吳越本以為花草只是花草,國子監(jiān)的事才過去多久,外頭的陌生的花草,哪能保證安全。
再看杜和兒興味的神色,原來并不只是草木。
吳越:“花草鮮妍,卻未必適宜王府的水土?!?/p>
“魚和熊掌,不可得兼?!奔仁蔷嬉彩潜WC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