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默認殷博瀚不可能平安到且末,但明面上沒殺他。
皇帝厭惡殷博瀚辦事不力,但不到要他命的地步!
如今的結(jié)果,所有人都袖手旁觀,任其自生自滅。
包括皇帝,不殺也不保,任由三司“秉公”斷案。
段曉棠冷靜下來,“中間出了什么變故?”
才讓皇帝迫不及待,要在長安的地界上,了結(jié)殷博瀚。
最恨殷博瀚的是陳倉百姓,路上安排花樣百出的刺殺,還沒有一一登場。
高坐釣魚臺的皇帝,為何先按捺不住出手了。
吳越唇角囁喏幾下,緩緩開口,“殷博瀚去陳倉前,見過齊王,并留下了詩文?!?/p>
齊王吳愔,皇次子。
吳皓薨逝后,論嫡論長都該是他。
但皇帝不愿分薄權(quán)柄,吳皓的太子都是死后追封。
段曉棠:“他寫了什么?”
吳越:“有國皆傳圣,無家不見王。乾坤資佑啟,日月仰光華?!?/p>
一首平平無奇的應(yīng)制詩。
在殷博瀚的文集中,大概只能混到中下。
段曉棠第一個結(jié)論,“對仗挺工整?!?/p>
再然后,“乾坤、日月……”有點敏感?。?/p>
范成明一臉迷惑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吳越只道在皇帝看來是何意思,“齊王頗有賢名,合該執(zhí)掌日月乾坤?!?/p>
范成明的下巴徹底掉地上了,“姓殷的武事一團糟,但不該在文字上栽跟頭啊!”
詞臣出身,不可能留下這么大的把柄。
他寫一封花團錦簇的奏折,逼得右武衛(wèi)只能羅列詳實數(shù)據(jù),才能與之比較。
范成明:“他被人誆了?”
吳越:“據(jù)說殷博瀚領(lǐng)了清查彌勒教的皇命后,路上遇上齊王。一來二往,齊王求詩,殷博瀚也半推半就地寫了。”
但他吹捧太過,寫得過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