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越“大度”道:“范二,算了,大喜的日子!”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冷意,暗暗記下了這一切。
這是準備好來抓現(xiàn)行的,還是說他們會在路上遇上一個好心“指路”的官員、宮女。
范成明小人得志般的“哼”一聲,絲滑無比的返回隊伍。
靳華清將“招禍”的宮女袍脫下來,掛在胳膊上。
吳越微微抬手道:“蘇少卿、霍宮監(jiān),請!”
兩人連忙讓開道路,口中連道:“不敢,不敢,嗣王先行?!?/p>
吳越心無旁騖地往前走,范成明經(jīng)過兩人時,歪著脖子道:“愣住作甚,跟上呀!”
“大喜的日子,怎么能缺了你們呢!”
蘇文德和霍元州的腦子陡然從方才的爭執(zhí)中清醒過來,對視一眼,恍然發(fā)覺這事不簡單。
至于何處不簡單,安逸的行宮生活,霍元州的智慧早就磨干凈了。
蘇文德人心鬼蜮見得多,卻實在想不出哪一種手段,符合眼下的境況。
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!
范成明把他們堵在這里有什么用。
大殿內(nèi)人聲鼎沸,杜松作為南衙的代表,常年板著一張臉,導致笑容神經(jīng)退化,和其他人交際顯得如此的難熬。
好在呂元正和肖建章兩人還能頂一點用。
白雋在其中如魚得水,官吏士族各方面都照顧到。
路過王信瑞時言笑晏晏,“姻伯,他日閑暇,可否再續(xù)棋緣?”
白雋這兩日常登王家門,用的是下棋的由頭。
王信瑞笑容和藹得不得了,“國公相邀,自當隨時應(yīng)命?!?/p>
雙方達成一致。
白雋再轉(zhuǎn)至馮睿晉叔侄時,關(guān)切之情溢于言表,“新蔡郡公,傷勢如何?”
馮睿晉輕輕抬起掛著的胳膊,“區(qū)區(qū)小傷,何足掛齒。”
“幼時聽父親和伯父言說,這點傷勢在軍中算不得什么,不妨礙披甲再戰(zhàn)?!?/p>
自嘲道:“只我不如父輩,也不曾在軍中歷練,柔弱了些。”
白雋欽佩道:“令伯父令尊皆是當世英雄,我等難以望其項背?!?/p>
“再者從前日子苦,只能硬熬著。哪似如今太平,合該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以免落下病根?!?/p>
馮睿晉確認白雋睜眼說瞎話的水平滿級,一般人哪能說出這么昧良心的話。
他這傷為何而受,白雋作為本地主官能不清楚么。
看來是對本地治安充滿了信心,希望他接下來去各地巡查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