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溫茂瑞和薛留迅速上前,各抓一邊胳膊,猛踹膝窩,將人調(diào)整成一個端端正正的跪地姿勢。
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這番變故,陳景同猛地站起身來神色慌張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,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吳越淡然道:“來人,把柜子打開,讓諸位大人看看,里面到底有什么?”
靳武近前,拉開兩面柜門,里頭的景象一覽無余。
一張青白色的面孔在眾人面前展露無遺。
如果記性好的人,還會記得那件遮羞的披風,不久前穿在段曉棠身上。
被陳良為捉住的宮女本就飽受驚嚇,恍然見同伴的死相,一時受不住,尖叫一聲暈過去。
其他聚在殿外的官員看不見柜中景象,只見宮女被嚇得昏過去,馮睿晉伸手捂住李弘業(yè)的眼睛。
吳越終于說出至關重要的一句話,“本王感念諸位籌備典禮的辛勞,但你們竟疏忽大意至此,讓刺客混入其中,甚至殺害一個無辜的宮女?!?/p>
吳越定性論一出,范成明立刻狐假虎威將其他官員驅(qū)離,無關人等聽到這兒就差不多了。
此刻殿內(nèi),恐怕除了年紀小的李弘業(yè)聽不懂,其他人都明白吳越溫和面孔下的籌謀。
正位后作威作福,將一樁可能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禍事,“嫁禍”給他人。
吳越繼續(xù)道:“本王竟在祖先的法器前,和一具女尸,一個可能在暗中潛伏的刺客共處一室?!?/p>
“若非范大將軍警覺,現(xiàn)在還不知如何!”
蘇文德立刻站起來發(fā)難,問題直指要害,“陳尚書,禮部掌禮儀諸事,為何要讓王爺獨自齋戒?”
陳景同百口莫辯,他知書識禮,到底是空降禮部,并非專業(yè)人士。
自然是禮部的老人,譬如黃思淼等人怎么說他就怎么做。
加之吳越在并州繼位,儀式有所變動也是情理之中。
蘇文德再問道:“霍宮監(jiān),你們就是這么檢查殿內(nèi)各處安全的么!”
蘇文德表忠心的行為,并未獲得吳越的認可,“蘇少卿,還是解釋清楚,你為何會和霍宮監(jiān)一起探尋一件本不在你職責范圍的,宮女失蹤案件?!?/p>
三司權責再重,也管不到宮中,包括各處行宮。除非皇帝另有旨意。
蘇文德一時被問到啞口無言。
吳越深知三司習性,讓他們辦事的時候疲軟無力,無端撕咬卻叫嚷得厲害。
雙管齊下,擔心吳越會讓一群小宮女小官吏物理閉口,就把更為強勢的三司引來,徹底把事情鬧大。
若非范成明找茬在路上攔住蘇文德等人,真待他們被人引過來,往后絕對清凈不了。
吳越繼續(xù)問道:“霍宮監(jiān),柜子里的是否預備給本王掌扇的宮女?”
霍元州低頭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