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越的興致全被敗壞了,抬手打發(fā)眾人,宣布這場沒有營養(yǎng)的座談會就此結(jié)束。
“你們回去吧,其他的我來處置?!?/p>
又補(bǔ)充道:“白二公子留步?!?/p>
白湛臉上的表情仿佛即將逃出生天,又被人抓住命運的后脖頸,一臉的晦氣。
當(dāng)然這不是對吳越的。
其他可以不管,但地方候補(bǔ)官員白家不能不理,白雋不在,可不得他這個做兒子的頂上嗎?
將官們?nèi)齼蓛烧f話,出現(xiàn)得最多的兩個詞就是“晦氣”和“倒霉”。
盧照先前遠(yuǎn)在齊州,后來又一路疾馳,消息自然不夠靈通。又不似秦景沉得住氣,瞅著一個空當(dāng)向呂元正打探道:“呂將軍,這是為何?能否指點一二,免得我們兄弟倆初來乍到犯了什么忌諱。”
呂元正扭頭望一眼,長嘆一口氣,“回營讓溫六同你們說,他的消息最是靈通。”
另外囑咐一句,“近來無事莫要出營,免得卷入是非中?!?/p>
大廳內(nèi),吳越詢問道:“楊駙馬可曾往別處報信?”
孫安豐搖了搖頭,“沒有?!?/p>
尤其吳岫那兒,楊開珺一個字都沒有露。先不說能否防止消息泄露,但態(tài)度擺出來了。
楊開珺便是楊守禮的親爹,吳華光那除了門第和皮囊外一無是處的駙馬。
夫妻二人感情淡薄,但論起共同利益卻是一條心。
最早從長安出發(fā)的隊伍中,并沒有楊開珺的名字,是后來吳華光上奏主動為駙馬爭來的這份差事。
原因不外如是,宗正寺既然已經(jīng)卷進(jìn)去了,就代表宗室內(nèi)有人不安分。
無論吳岫是否清白,他的身份都意味著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宗室內(nèi)難有人輩分資歷能壓過他,這也是他能成為大宗正的原因。
既然比不過長,那就論親。
皇子不能遠(yuǎn)行,吳華光只恨自己是女兒身不能出外,只能把廢物丈夫推出來,到底是吳杲的親妹夫。
至于為何不考慮楊守禮,用腳想也知道兩人不能碰面。
吳華光倒不擔(dān)心吳越,事實證明他是個為成大事壓得住氣的人。她更不放心被嬌寵壞了的兒子。
吳華光如此熱心,倒不是念著稀薄的血緣,想幫扶吳越一把。
全因自從劉高思暴露后,各方人物都打探過楊守禮及其心腹的動向,有的來自皇宮,有的來自三司,還有一些湊熱鬧的高門大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