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雋笑容滿面道:“都是為國盡忠,為了家鄉(xiāng)父老。王爺在此奮力支撐多日,才是真的辛苦!”
吳越:“全賴諸位將軍鼎力支持。”這絕不是客氣話。
兩人從營門口一路并騎至帥帳,沿途談論著數(shù)月來的事情。
白雋:“聽說肖將軍受傷了?”這可是他選定的未來合作伙伴。
將領但凡還能上陣殺敵,就不可能傳出受傷的消息。能傳出來,就代表傷勢沉重。
吳越不由得嘆息一聲,“現(xiàn)在由姚太醫(yī)照料著?!?/p>
白雋:“我?guī)Я诵┖脗?,待會給他送去?!?/p>
吳越:“我替他多謝國公一番好意?!?/p>
帥帳內(nèi)擺下宴席,歡迎遠道而來的并州諸將。
菜色都極為簡單,不復并州城內(nèi)的奢華。
也是在席上,白雋才知道許多戰(zhàn)報上不曾記載的內(nèi)容——南衙四衛(wèi)這段時日把突厥人折磨得不輕!
白湛仗著年紀小,舉著一杯薄得不能再薄得水酒滿場敬酒。
段曉棠懷疑,這酒要不是偷了全永思岳家的秘方,要不就是周水生在水里摻了酒。
白湛滿場轉了一圈,最后沒去白雋跟前盡孝,反倒坐到段曉棠旁邊。
段曉棠見身邊投下一片陰影,抬眼道:“白二公子,現(xiàn)在可以啊!”
在南衙,二世祖排不上號,多的是三世祖、四世祖,進來混個資歷就行了。
但在并州大營,手里沒兩把刷子的人,壓根不會進入軍中,因為真的會丟掉性命。
并州諸將官過去對白湛友善,是看在白雋的面子上,把他當作后輩子侄看待。如今多了幾分尊敬,都是白湛在戰(zhàn)場上一刀一槍搏回來的。
白湛挺起胸膛,滿臉驕傲,“我也覺得我可以?!?/p>
轉而問道:“你們的拘那夷怎么搞的,無咎在那兒急的抓耳撓腮都沒想明白。”
欺負孫無咎本人不在場,我的朋友就是我。
段曉棠看著桌案上的簡單菜色,遲疑道:“你確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?”不怕敗胃口。
白湛百無禁忌,“好奇。”
段曉棠故作高深地說道:“這都是范二將軍的功勞?!?/p>
范成明人雖不在戰(zhàn)場,但每一分軍功都少不了他的身影。
這事瞞不住人,畢竟在長安時,是范成明出面搜羅拘那夷樹,其他人哪怕不嫌棄這軍功臟手,也頂替不得。
白湛驚訝道:“原來是他?!?/p>
原以為是段曉棠提議的,畢竟拘那夷的藥效沒人比林婉婉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