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世大部分軍隊都是草臺班子,沖一沖就散了。
唯獨段曉棠提出質疑,“這計劃若想實現(xiàn),非得有猛將坐鎮(zhèn)不可。”
要求看似不高,但實際達成條件相當苛刻。
不說當世無二,頂多能排進來十個,再往后就不夠格了。
周圍一眾人等看段曉棠的眼光略帶不滿,看不起誰呢!他們這有好幾個。
不能因為你自己不“猛”,就質疑旁人的水平。
作為大吳軍隊少壯派的代表,萬一范成達在部下拱火后,壓不住氣性,當真帶著他們沖殺一回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人生在世,難得有這般驚心動魄的體驗!甚至說,碰上這種機會的時候不多。
此時,梁景春引領著王金娥一行人向行營快速進發(fā)。
王金娥作為吳含生的陪嫁女官,這條道路她曾經(jīng)走過多次,無論春夏秋冬,都留下過她的足跡。如今卻第一次看到這片草原露出如此枯黃、了無生機的模樣。
王金娥不通軍事,但跟隨吳含生進入草原數(shù)年,也懂得牧民對于草場的看重。
如此衰敗的景象,難怪羅布從白道川發(fā)兵施壓后,跟隨在呼圖身邊王庭大軍立刻倒戈。
對牧民們來說,草場就是他們的命根子,如今草場變成這樣,他們自然無心再戰(zhàn)。
他們在路上行走了四五日,沿途遇見的不是大吳的斥候,就是大吳的軍隊。
原本屬于這片土地的牧民的部落早已不見蹤影。
當然是被熱愛清潔的大吳軍隊“撿”走了。
他們順著王庭大軍撤離的路線,一路撿拾遺落在草原上的部落、牧民和牛羊。并且不斷向后方轉運,生怕到手的好處又飛了。
吳越和白雋本打算見好就收,結果呼圖非不讓他們如愿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收不住了!
眼下打的如意算盤就是,突厥幾方勢力殺得兩敗俱傷,他們好從中漁翁得利。
一群漁翁別管是否真的釣過魚,但已經(jīng)把窩打好,就等著大魚上鉤。
結果現(xiàn)在梁景春回來,告訴他們魚鉤上被人換成鯊魚了。
南衙和并州大營數(shù)千精銳被緊急調頭的十萬王庭大軍堵個正著。
吳越不能拋棄吳嶺和他耗費數(shù)年搭建起來的班底,白雋更不能不管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