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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08章 穿上鼻環(huán)（第1頁）

第

1808章

穿上鼻環(huán)

衛(wèi)欽按照莊旭的安排，傍晚時分出現(xiàn)在牛羊營外，探頭縮腦地向內(nèi)窺視。

他并非沒見過世面之輩，但受生長環(huán)境所限，從未見過牛羊漫山遍野、無邊無際的壯觀景象。

哪怕秦景曾繪聲繪色地描述過，突厥大軍集兵南下，導致沿途草場被啃食殆盡，使得那些地方三五年間都難以恢復生機。

盧照甚至開玩笑說，白雋之所以急匆匆地將南衙諸衛(wèi)“攆走”，就是怕他們帶著牛羊在并州大吃特吃，把地上的草木都吃光了。

之所以頂著烈日也要急于返程，正是因為眼下的草木茂盛，加之地方州縣的供給充足，足以滿足牲畜的需求。不說養(yǎng)得膘肥體壯，至少能吊著口氣，一路平安抵達長安。

事實的確如此，大軍行經(jīng)之時，本就容易鬧得雞飛狗跳。這次更絕，還要加上馬嘶牛哞羊咩……這場面，怎一個熱鬧了得。
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，所有的羊都已經(jīng)被剃光了毛。讓學過《敕勒歌》的人們，眼前所見再無遮擋，只剩下光禿禿的羊皮。

以前右武衛(wèi)走過的路，寸匪不生。如今變成了寸草不生——真的沒有草了。

更糟糕的是，這些牲畜偶爾也會調(diào)皮搗蛋，啃食百姓田地里的作物。見到新鮮東西怎么不想嘗嘗咸淡呢！

以至于負責看管牛馬營的將官，還要專門分派人手，對受損的百姓進行賠償。

好在這些田地是被牲畜“禍害”了的，若是換成人，大概就要上綱上線了。

所以他們最迫切的愿望就是盡早將這些牛羊賣出去，以減輕自己的工作壓力。

盧照見不得“發(fā)小”鬼鬼祟祟的模樣，沒好氣道：“別像個賊似的！”

衛(wèi)欽辯解道：“我不就是想看看，哪些牛羊好嗎？”

莊旭猜得沒錯，他的確不會相看牛羊。

衛(wèi)欽在并州游歷大半年時間，對草原牛羊的唯一認知就是——好吃。

誰不說我家鄉(xiāng)好，但衛(wèi)欽摸著良心講，齊州乃至整個山東的牛羊品質(zhì)，的確比不上草原上的。

衛(wèi)欽最開始對羊的定義是肉食，牛則是耕種的好幫手。

草原牛打破了他的固有認知，他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，天底下居然有牛不會耕地！轉(zhuǎn)念一想，突厥人游牧而生，并不耕種，他們養(yǎng)的牛不會拉犁耕地，無可厚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