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
1903章
剩者為王
廳堂內滕承安謹慎地引著白智宸說話,“此番北征,并州大營亦是涌現(xiàn)出不少年輕俊才?!?/p>
白智宸當然知曉他要打聽什么,故意道:“當初并州大營被元家賊子禍害得夠嗆,青黃不接。我等身為守土將官,只得竭力挖掘新秀,填補空缺。”
“誰家的子弟不上陣?”手指向白湛,“二郎年未及冠,同樣要領兵沖鋒。”
“舅兄把阿野珍之重之地交到我手里。那孩子我從小就喜歡,有氣性、有血性!”
“只不過他們這些年輕人平日里不過摔跤射獵,與真正的戰(zhàn)場廝殺尚有差距。正好那時秦將軍到了并州,錘煉將士。”
“孔子收徒只要十條肉干,我被范二將軍敲了上百頭羊的竹杠,把阿野他們塞了進去,果真是成效顯著?!?/p>
好在白湛后頭帶人把這些羊都“吃”回來了,才讓白智宸氣順了一些。
論生論養(yǎng)論前程,哪一樁不是母家人費心費力?如今卻想坐享其成,摘取現(xiàn)成的桃子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除了一張臉,羅玄應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尉遲野是他兒子?
滕承安自然是聽懂了白智宸的弦外之音,笑意盈盈道:“秦將軍果真是好為人師。”
剛才范成達隱隱的表態(tài),原來秦景背后不只南衙,還有江南大營和并州大營兩處的香火情。
查明真相,除了真相大白之外,還有何好處?
同時招惹南衙和兩座大營,他恐怕自身都難保。
孫文宴不曾想曾經(jīng)的心肝寶貝去了并州,不僅得給人當打手,還要當師父,不禁悲從中來。
不過他那幾個兒子,哪怕經(jīng)過特訓,也不會展現(xiàn)一絲一毫的猛將資質。
剛才孫安豐不過穿著那身晃眼的金甲來他面前晃了一圈,現(xiàn)在又不知躲哪兒去了。
孫安豐還能去哪兒,不過是接了右武衛(wèi)的政治任務,抱著筆墨紙硯,尋了一間空屋子進去奮筆疾書。
若是讓撰寫那些富有價值的錦繡詩文,恐怕他會愁眉苦臉、抓耳撓腮。但換做官樣文章,那簡直手到擒來,易如反掌。
況且沙盤制作他全程跟下來的,無論是便宜的染料還是昂貴的青金石,豐儉皆知,都有說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