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旭趕回來聽了后半截,這才明白為何段曉棠剛?cè)霠I時到伙房,只叫伙房的廚子幫工動手,自己甩手站一邊,就因為怕吃出問題自己惹上嫌疑。
當(dāng)時還以為是訓(xùn)練疲累或者自矜身份不愿意親自動手。
頭一回下廚,過程簡單,全程在眾目睽睽之下,末了專門讓范成明先嘗一塊,玩笑般說了一句,“沒毒”。
原來不是玩笑,是真的在說沒毒。
莊旭:“你是見過人中毒,還是做菜把自己吃中毒了?”
段曉棠不想提林婉婉曾經(jīng)把自己吃進醫(yī)院的光輝事跡,“我剛來長安的時候,不認識本地菌子,不敢買來吃。后來慢慢認識了些,也要經(jīng)過再三辨認,打聽清楚周圍醫(yī)館大夫會不會治菌毒,能趕快出門請大夫?!?/p>
補充一句,“甚至專門留一份菜下來,給大夫辨認是哪些菌子。”
莊旭吶吶,“是不是太過小心了?”
段曉棠:“小心使得萬年船。”
范成明心有戚戚,打定主意日后要對孫師傅等人和顏悅色些,不然萬一哪天吃的上吐下瀉,不談事后追究。光是身體受損,顏面受創(chuàng)就夠讓人難受了。
其他人推杯換盞,段曉棠自顧自喝著湯。
冥冥中一種暗示,有了這個灶臺,人就算定下來了。
范成明今晚胃口大開,夾著一塊紅燒肉,“上次我就想問了,這是什么肉?”
段曉棠慢條斯理喝一口湯,“你去酒樓吃飯,沒人告訴你么?豬肉?!?/p>
范成明沒有半點掙扎把肉塞到嘴里,他只聽梁景春提過紅燒肉美味,何曾關(guān)心過什么肉。
好吃就行。
其他人喝的醉眼朦朧,已經(jīng)進行到吹牛的階段。
莊旭眼見差不多了,提醒段曉棠,“王爺讓你完事了,去他那兒一趟?!?/p>
段曉棠:“找我干嘛?”不可能那么巧吧。
莊旭眼神游離,“大概和你沒干完的活有關(guān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