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元節(jié)后,濟生堂再增加兩個小娘子。
林婉婉新收兩個女徒弟,丘尋桃、姚南星,同樣是醫(yī)家出身。
小教室里坐四個半大孩子,不顯得的擁擠。
但濟生堂的小門臉,一個大夫加四個藥童可以湊合。
往后幾年徒弟出師,一口氣排五個大夫,卻是容不下的。
林婉婉捂著半邊臉吐槽,“我是不是該換個大點的地方,”瞥見趙瓔珞有些驚奇的神色,“這不是想著,濟生堂占了幾間屋子,影響五谷豆坊發(fā)展么?!?/p>
對林婉婉如此“貼心”的說法,趙瓔珞只有四個字回應,“你繼續(xù)編!”
林婉婉豎起四根手指,“四個徒弟,養(yǎng)家糊口!”
短時間內指望徒弟飛黃騰達不可能,只能當師父的自己卷,混成一代名醫(yī)。
和現(xiàn)代一樣,指望學生反哺師門,不如反向求老師混成杰青或者院士。
后者還靠譜一點。
趙瓔珞替濟生堂管賬,不由得幫林婉婉盤算一圈,“濟生堂最大頭的收入,來自你出外診的診金和謝禮?!?/p>
一人養(yǎng)活一家醫(yī)館,兩成的“優(yōu)質客戶”貢獻八成的收入。
真正上門求診買藥的客戶,反而沒那么富裕。
加上看診重點是女患,濟生堂備藥不如其他醫(yī)館齊全,賣藥掙不了幾個錢。
趙瓔珞謹慎分析,“濟生堂只有你一人掙錢,想快速增加收入,要么等淑順她們出師,要么再加一位大夫,或者你不坐堂,專心游走權貴之間?!?/p>
想祝明月出錢,暫時不可能。家里的活錢全投到四野莊上。
濟生堂要能增加人手,早在趙大夫醫(yī)館房屋到期,林婉婉就把他拉過來了。
何況以濟生堂的定位,最好還要一位女大夫,哪那么好找的。
至于專心給權貴看病,絕不考慮。
比起富貴前程,林婉婉更在乎醫(yī)學前途。
以長安當前的環(huán)境,說不定常人眼中的“富貴”,是成為哪戶高門的家醫(yī),或者嫁給哪個權貴子弟。
富貴非吾愿,帝鄉(xiāng)不可期,皆非她所求。
林婉婉外頭念叨:“大房子,大房子,錢,錢,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