減免賦稅,但沒說不攤派啊,這可是國家大事,呵!
孫無咎繼續(xù)道:“二郎希望,絳州轉運的任務,長林能夠接下來?!?/p>
祝明月心領神會,自動補全了下半句,“人到了并州,然后被你們抓壯丁。”
孫無咎摸了摸鼻子,“這也是個機會嘛!”富貴險中求。
白家的手雖能伸到絳州,但操作起來沒那么方便。眼前有個這么好的機會,怎么能不利用起來呢?
這還是李君璞給的靈感,杜喬沒他那么“橫”,又和并州大營隔了一層,召喚起來不方便,但也不是沒有操作的余地。
白湛這回知道保密了,沒在段曉棠跟前露出一絲口風,就怕得意忘形在前,又被人截了胡。
趙瓔珞關心則亂,脫口而出,“杜長林那副身板,是能上戰(zhàn)場的嗎?”
你是讓他去送死!
孫無咎當即辯白,“是后勤,并州城內的后勤?!?/p>
杜喬的長處壓根不在軍中,大軍傾巢而出后,并州城內雖有白旻坐鎮(zhèn),但他手下也需要干活的人。全依賴有“前科”的并州大營原班人馬,怎么可能放心。
杜喬稱不上心腹,但勉強算是自己人,他既是去干活,也是去摻沙子的。
孫無咎正色道:“長林本事才行皆為上品,在太平縣任上小升半級,可見一斑?!?/p>
“三州之地缺人缺官,尚且晉身之階,但他寒門出身,又在吏部掛了號,想要出頭何其艱難。難道讓他一輩子在苦寒之地打轉嗎?”
趙瓔珞被戳中心事,垂下頭啞聲道:“我回去同伯母說?!?/p>
祝明月嘆息一聲,“我們會把信帶回去的。”
孫無咎望著祝明月等人離去的背影,猛地瞪大眼睛,頻道忽然從榮華富貴轉到兒女情長,好像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得了的事!
對著留在原地的林婉婉,手指胡亂地比劃著,“他,她,他倆……”
林婉婉緩緩轉身,翻個白眼,拉長調子,“你說什么,我不明白?!?/p>
孫無咎唇角微微翹起,“我明白了!”心中思量,這樁八卦要不要和剛生產完的封令姿提及。
等到薄暮時分,林婉婉方才歸來。院里一片寂靜,麻將桌沒有開起來,更沒有張法音的身影。想必她此刻也在為杜喬的前途而為難吧。
趙瓔珞顧不得正月里不得動針線的規(guī)矩,將那件被反復做舊的毛衣拿出來繼續(xù)織。
真要計較起來,傳統(tǒng)習俗里說的針線,和她手里拿的肯定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