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在并州城內(nèi)的窯也不知燒得怎么樣了。
吳越終于說出本意,“就用今天溫六挖來的土,做成沙盤送到陛下面前夸功。”
既能表現(xiàn)他們一路征戰(zhàn)辛勞,說不定還能讓一部分人的官階得到提升。
段曉棠一聽,不就是表功嘛,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!
吳越多囑咐一句,“多做幾個?!?/p>
段曉棠點了點頭,“嗯?!币膊欢鄦枺嗟纳潮P,會如何處置。
吳越遲疑些許時候,問道:“你覺得羅布如何?”
段曉棠:“看體型,我應(yīng)該不是他的對手?!?/p>
吳越招招手,將人叫到身邊來,小聲問道:“你覺得他相貌如何?”以一個女人的眼光。
以段曉棠歷經(jīng)千百年文化混雜形成的審美觀,羅布還是有幾分姿色的,加上身材以及身外之物的加持,算是天下頂級的鉆石王老五。
但土著漢人的審美未必如此,他們頂多關(guān)注胡姬的美貌,而對胡人中的男人不甚在意。
段曉棠慎重地回答:“我覺得比骨祿好看多了!”
突厥王庭中尊貴無比的阿史那氏,她沒見過幾人。傳說被羅布射殺的呼圖,也沒見羅布提著他的頭顱來驗明正身。
吳越聽了,心氣稍微順了一些,順便暗自腹誹段曉棠的審美觀。
在他看來,骨祿還能看出幾分漢人相貌特征,羅布有些偏西域胡人的長相,一個阿史那氏的雜胡而已。
忍不住質(zhì)疑道:“當(dāng)真?”
段曉棠聳聳肩,說道:“信不信由你?!?/p>
吳越雙手揣進(jìn)袖子里繼續(xù)思索,一介雜胡能成為突厥的一方諸侯,甚至發(fā)動兵變成為大可汗,想來是有幾分本事的。
他和吳含生私交不深,從來不知她喜好如何。
萬一她和段曉棠喜好類似……早知如此,該送她一本《詩經(jīng)》,并且在《氓》那一首上折個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