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和林婉婉頓時啞口無言,她倆的存在,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鼓勵。
這點鼓勵對祝明月而言,微乎其微,因為她本就是精神內(nèi)核極為強大的女人。
祝明月繼續(xù)問道:“你走了,淑順靜徽怎么辦?”
林婉婉早有準備,“給她們安排了學習任務留了作業(yè),朱大夫和謝大夫每天都會檢查?!?/p>
誰不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,每逢寒暑假,一支筆一個晚上還你一個奇跡。
哪怕自己沒做過,身邊也有這樣的案例。學習任務當然要精準的分配到每一天。
學生家長是業(yè)內(nèi)人士就是有這么一條好處,可以幫忙檢查學習進度。
林婉婉不光自己卷,帶著學生卷,還卷起了學生家長。
朱大夫和謝大夫做錯了什么,要遭這樣的報應。
段曉棠武力頗高,但向來奉行與人為善。此刻只有一句話能表明心跡,“我要是學生家長,非抽你不可?!?/p>
她和老段親子關系之所以過得去,就是在最需要輔導作業(yè)那幾年,老段忙成陀螺,抽不出空來,只能聽之任之。
不然結果無非兩個,她把老段氣死,或者老段和她斷絕父女關系。
對家長而言,輔導孩子做作業(yè),比自己考試還痛苦。
林婉婉兩手一攤,“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又不能帶上一起走,總不能師父出差,把學生丟在家里放羊吧。
放幾天還行,放上一個月,前頭的辛苦培養(yǎng)付諸東流。
段曉棠此去是為剿匪,土匪窩里什么樣子,她們早就體驗過一回。官方該怎么處置,也早有成例。
被掠奪的女性,無非兩種出路,一種歸還自家,一種官府暫時收容,但以大吳當前的戶籍制度,女人無法獨立生存。為了活下去,要么嫁人要么賣身為奴。
白家有大莊園才能一次性收容十來個女奴,以當時的情況,不是強取豪奪,而是做善事。
莊園里的奴婢,說不定比外頭的良民過的好些,至少不會凍餓而死。
“如果被救出來的女人,在當?shù)剡^不下去,可以送到長安來,”祝明月沉沉地嘆一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這里大概能擠出五十個工作崗位?!?/p>
其他作坊店鋪做的飲食相關,擔心客人忌諱。恒榮祥做的毛線生意,勞動密集型,反倒對員工的來歷不會卡的太嚴。
只要身體能養(yǎng)回來,再笨,洗羊毛梳羊毛總會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