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默默記下一條,下次把候場區(qū)和觀眾席隔遠一點,免得什么人都來指手畫腳。
徐昭然悵然若失,“不支點招嗎?”
段曉棠:“秀然是成年人,可以自己做決定?!?/p>
轉頭思量一番,沒說錯,白秀然成年了。
對面綠隊的候場區(qū)同樣如此,外頭圍著一圈人,不乏北衙的統(tǒng)軍,和曾經征戰(zhàn)沙場的勛貴。
兩邊的人物池子都不深,可做的變化不多。
白秀然先好言好語將幾個體力耗盡勸下,把替補提上來,既然參與,當然要露露臉,也是一股生力軍,勸幾個尚有余力的再堅持半場。
臨到開場前,薛留大踏步過來,“將軍……”
段曉棠沖著白秀然招手喊道:“秀然,過來!”
白秀然依言靠近。
段曉棠:“說吧!”
薛留:“綠隊換下六個人,余下的五人中,能盡半力不足三人。”綠隊前期的消耗,遠比紅隊大。
“下半場的方案爭論不休,尚未確定?!?/p>
薛留留不到最后一刻,只能先回來報信。
白秀然點點頭,“知道了,多謝!”
段曉棠派薛留去打探消息,從前在山上,回來又多在營中,先前位卑職低連南衙點卯都不去,外頭認識他的人少。
知己知彼百戰(zhàn)不殆,在徐家舉辦馬球賽,邊邊角角都要用到徐家的仆役,白秀然若真起了心思,想打聽不難,但不夠“光明正大”。
但“家屬”主動去打聽,場外支持,就顯得正當多了。
薛曲看向身邊一個臉生的,審問道:“哪個衙署的?”別出了“奸細”。
臉生的連忙辯解,“薛大將軍,我是右監(jiān)門衛(wèi)的?!弊约喝耍瑒e誤傷。
旁邊人立刻幫忙辯解,“他的確是右監(jiān)門衛(wèi)的,”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但他爹是右羽林軍的?!?/p>
薛曲撂下一句,“知道怎么做了吧!”
旁邊人附和,“知道,知道?!遍_賽前絕不讓人跑脫,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紅隊下半場如何安排。
鑼聲一響,下半場開始。
顧盼兒和張法音等人坐在一處,場上激烈交鋒,落在眼中,卻未落入心頭。
柳琬,字少琰,族中行十一,河東柳氏現(xiàn)任家主的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