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堂內(nèi)只剩南衙自己人,范成達一腳踹上范成明小腿,將人踹到地上,厲聲喝道:“小兔崽子,居然敢攀附王爺為你頂包!”
范成明無話可說,“我……”
這件事上,他和吳嶺誰替誰背鍋真不好說。
人的確是被范成明“釣”出來的,但若沒有吳嶺橫插一手,照當時情況,一旦追到軍營門前,以段曉棠的“識時務(wù)”,定然立刻回轉(zhuǎn)逃之夭夭。
白秀然之所以盯上范成明,無非柿子挑軟的捏。無法明目張膽怨恨吳嶺,就找罪魁禍首的麻煩。
范成明自從買了那把楚霸王的贗品斷刃后,運氣可謂一瀉千里,思索要不要送到廟里去去晦氣。
“此事與范二無關(guān),”吳嶺揮手示意親衛(wèi)將人扶起來,“成達,你莫要管束太緊,一個果毅都尉,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?!背园酝醪?,多丟人。
聽到與范成明無關(guān),范成達炸了,難道他弟弟就這么白白被白家女打了。
看出范成達的失態(tài),莊旭急忙勸解,“姐夫,雖與范二無關(guān),但這頓打他挨的真不冤枉?!?/p>
梁景春既是范成明的友人,又是范成達的下屬。此刻按著被白秀然扭過頭的肩膀,齜牙咧嘴,“可我挨的冤枉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至少現(xiàn)在明白,白秀然矛頭對準的是范成明。
范成達才是最大的輸家,六個人,三個是他下屬,兩個是他弟弟,面子里子全沒了。
范成達:“你也不冤枉,但凡平日錘煉武藝,也不會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?!鞭D(zhuǎn)而看著莊旭,“倒沒看出來,你是他們中最厲害的那一個?!?/p>
莊旭吞吞吐吐,“我只是耍了個小聰明,報上徐昭然大名,白三娘便放過我了?!?/p>
梁景春不認識人,“徐昭然是誰?”
莊旭:“千牛備身,白三娘的未婚夫,剛剛進來站在白三娘身邊說話那一個?!?/p>
千牛衛(wèi)分屬南衙,但因宿衛(wèi)宮中,只聽命于皇帝,對南衙的命令,從來是聽調(diào)不聽宣。
梁景春想起,脫口而出,“那個小白臉?!?/p>
范成達再一腳把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踹地上,能做千牛備身,家世相貌能力一樣不能缺,哪能容草包置喙。
心累!
范成達這邊忙著收拾不成器的下屬和弟弟,另一邊老成持重的將領(lǐng)語重心長,“王爺,一個廚子,哪值得你與梁國公大動干戈,他是會做仙丹還是會做靈藥?”
吳嶺垂目摸著椅子扶手,不急不緩道:“五日前,右武衛(wèi)大營差點被人摸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