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這么久的情分上,伸向醋瓶的手轉(zhuǎn)了一個方向,轉(zhuǎn)到蜂蜜罐子上。
才不管蜂蜜水和姜湯會不會沖起來。
段曉棠拎著食盒去杜喬家,甫一進門就聞到杜喬身上隱隱的酒氣。
杜喬拎起衣袖聞聞,“我換了衣裳,還能聞到?”
段曉棠:“我對酒味比較敏感,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杜喬微微嘆口氣,“不記得了?!?/p>
段曉棠對杜喬現(xiàn)在的精神狀態(tài)持懷疑態(tài)度,看起來走的是直線,說話亦有條理,但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直到同一段話解釋兩次,不只段曉棠,連杜喬都發(fā)現(xiàn)問題了,捂住額頭,“我以為不會有影響的?!?/p>
段曉棠:“我以前聽說大詩人“斗酒詩百篇”,你是走不了這條路了。”
杜喬忍不住笑出來,“我不喝酒也寫不出百首詩呀!”長處不在詩才,應(yīng)試時的詩文都是硬憋出來的。
夜晚讀書,白秀然不好出門,所以今晚的學生只有段曉棠一個。
段曉棠:“不然今天算了,下次再補?!?/p>
“不然看看玄玉下衙了么……”杜喬說到一半,自己住了嘴。真讓李君璞上場教,怕他倆打起來。
段曉棠搖搖頭,“他今天大概沒心情。”
杜喬心知李君璞定然又不痛快,“遇上什么事了?”
大門外敲門聲響起,杜墨開門,“李郎君?!?/p>
杜喬迎出來,“玄玉,怎么來了?”
李君璞揚了揚手里的酒壺,“找你們喝酒?!?/p>
先去隔壁敲了門,說段曉棠已經(jīng)去杜喬那兒,索性提了酒直接過來。
段曉棠靠著門框,“不是說一個月內(nèi)不喝酒嘛?!?/p>
李君璞底線靈活,“破戒了。”
段曉棠立刻招呼杜墨,“快去我家,多撈點鹵味過來?!?/p>
八卦下酒,越喝越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