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俊江和一幫前來送親的竇家、武家近支親戚走在一處。
臉上帶著幾分未散的燥氣,吐槽道:“你們說,這叫什么事!”
越想越覺得荒唐,如今這世道,女子容貌修飾早成了德行標準的一部分。
化妝哪里還是簡單的愛好,分明是禮儀規(guī)矩里的一環(huán)。
今日來赴宴的女眷,又有幾個是素面朝天的?
“女為悅己者容”
本不是錯,可也不能畫得太過火,連新郎和自家親戚都認不出來??!
真要是中間出了岔子,需要當場認人對質(zhì),這不純粹耽誤事嗎!
武景山在一旁聽得無奈,勸道:“你管天管地,還能管她們用哪種胭脂水粉?”
這話剛落,武俊江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話頭,帶著點質(zhì)問的語氣看向他,“二哥,你怎么不上去?”
這才是親舅舅。
武景山被問得一頓,干咳兩聲才含糊道:“這不是沒叫我嘛!”
娘親舅大,就算親舅舅上去,估計也夠嗆能認出來。
竇意意那妝化得,跟平日里清秀的模樣差太遠,親舅舅也架不住這般大變活人。
一幫男人對此類行為頗不認同,他們不是不欣賞美麗的面容,可若是這份
“美麗”
會給他們帶來麻煩,比如認不出人、鬧笑話,那就敬謝不敏了。
偏偏身后一群女人對此態(tài)度截然相反,甚至懷疑他們沒認出竇意意,是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。
人還是那個人,好好坐在那兒,怎么就認不出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