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馮三馮睿晉更是松了一口氣,“走了也好?!碑敵躐T家安排比李家晚一步,想散出子弟,已經(jīng)沒法子,只能困居長安。
也就如今長安主政的吳嶺趙王和馮家沒有直接恩怨,馮睿達才能用這個玩笑似的理由離開。
不求他光耀門楣,在外頭留條根就行,多少讓有心人能顧忌一二。
苦主家屬不僅不追究,反送了一份重禮去安撫。若非此時沒有送錦旗的風俗,非得大張旗鼓把“品德高尚,教兄有方”八個大字掛在萬年縣衙門口。
次日李君璞一腦門官司,把羅石的坐騎帶回縣衙。
每逢人問起,都只有一句話,“我的四表哥呀……”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誰家沒幾個糟心親戚。
有心人要真去查,李君璞去年的確出面花大價錢,贖買過一個同馮睿達廝混的平康坊歌姬。
恩怨早有苗頭,別說表親,多少骨肉至親都為錢帛離心。
段曉棠不知道千里外長安的風波,不過暫時可以松一口氣,因為大軍終于到齊州,可以休整一二。
在這里他們會帶上當?shù)鼗I備的糧草軍械,再去往東萊。
一路都是運輸大隊長的命。
當夜齊州官衙大開宴席,接風洗塵。
范成明把段曉棠拉上去湊熱鬧,理由十分粗暴,“宴席上都是當?shù)靥厣?,去嘗嘗?!?/p>
段曉棠一如既往,把其他人往前趕,自己坐最后面的位置,專心吃喝。
既不與齊州當?shù)毓賳T交際,也不與南衙同僚說話飲酒。不知內(nèi)情的還以為是遭排擠,往后才看出來,就是一個單純混吃混喝的酒席混子。
齊州近海,菜色上增加不少海鮮。來之前段曉棠專門提醒過,“若以前少吃或者沒吃過海鮮的,吃的時候悠著點,先嘗兩口適應適應再說?!?/p>
有些人一輩子沒機會吃海鮮,自然不會海鮮過敏。
一路同行近兩個月,南衙將官們深知一個道理,吃的方面聽段曉棠準沒錯,專業(yè)。
段曉棠格外提醒吳越,“世子金尊玉貴,宴席上不如多吃些熟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