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越尚未下定決心,“主帥何人?”
底下噼里啪啦報出一串名字。
幾只“羊”俞懷光還是熟的,“楊碩是楊胤次弟,原在御前當差,用兵倒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?!?/p>
唯獨說到五頭“?!钡臅r候,所有人齊齊看著吳越。
吳越:“牛宙牛敬是牛彬的兒子,牛滄牛倫牛梁是孫子。牛宙是長子,牛梁是長子長孫?!币粋€親岳父,一個親大舅子。
“其他的,不大清楚?!奔炔磺宄麄兊臑槿耍膊磺宄麄兊挠帽鴥A向。
眾人只能表示理解,兩家短暫的姻親關(guān)系,也來不及更多了解。
南衙本質(zhì)上是一座大軍營,但吳越的資質(zhì),但凡不想把關(guān)系搞崩,都不會在他面前談論用兵之道。
俞懷光:“明天先看看對面的成色。”
眾所周知,楊胤手下的大軍多由地方郡兵和民夫組成,唯一可慮的只有從涿郡帶回的左屯衛(wèi)三千精兵。
牛家老少幾個在此,證明左屯衛(wèi)的殘軍亦在此。
段曉棠:“俞將軍,我們能今晚試試他們的成色么?”夜襲,風險大,收益也大。
“最好能燒掉他們的糧草!”
所有人都默認這種大規(guī)模對戰(zhàn),會等兩方都準備齊整的時候再開始。
但東萊聯(lián)軍可不會大意,認為渡口大營不會趁他們扎營的時候偷襲,大股騎兵一直在外警戒。
黎陽倉既失,叛軍的糧草壓力陡然加大,臨時組合起來的烏合之眾,糧草一燒,軍心大跌。
他們對渡口大營所知不多,對方同樣如此。
孫文宴常在江南,吳越基本上不對具體用兵發(fā)表意見。
俞懷光和呂元正在南衙倒是活躍,但誰清楚,這邊到底誰說了算。
能猜的只有最中正平和的方案。
但如果他們剛扎下營,立足未穩(wěn)的時候就偷襲呢。
東萊聯(lián)軍有黎陽倉為后盾,反之渡口大營糧草緊張,攻守之勢異也。
風險巨大,但所有人都不由得對這個方案動心。
孫文宴有些糾結(jié),“江南大營只能抽出一千人。”
兩三萬的軍隊,只能抽出一千能作夜襲的人馬,就是這么尷尬的處境。
一千人,勉強夠用,但還差點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