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8章
酒后亂性
吉時將至,將官和軍士們各自入席。
頭一張桌子,韓騰上首,吳越范成達分坐左右,另有幾位右武衛(wèi)高階將領(lǐng)作陪。
范成明和寧巖哪怕拜將,也混不到這兒來,和孟章等人坐一處。
吳越只面上溫和,心想還不如和范成明坐一塊呢。
韓騰落座,見桌中間占了大半桌面的涼菜鹵菜,笑道:“花樣挺多!”一打眼還瞧不出有多少碗碟。
范成達:“剛嘗了幾樣,滋味不錯?!?/p>
韓騰:“你這年紀(jì)還學(xué)孩子饞嘴?”
范成達:“空著肚子就為等這一頓呢?!?/p>
韓騰猜范成達是因其他事務(wù)耽擱早飯,“話不多說,沒看范大將軍都餓了么,動筷吧!”
都是大肚子軍漢,幾筷子下去碗碟就空了。不用心急,空碗碟收下去,新菜流水一般上來。
直到大部分人肚子填個半飽,才有空關(guān)注旁的事。
小校場空間開闊沒有遮擋,所有人都能看見一角的鍋灶案板和忙碌的庖廚。
段曉棠站在兩口鍋灶中間,背對眾人,一手叉腰一手揮舞鍋鏟,指揮人翻炒。
武俊江嘖嘖道:“伯文,你一個人能指揮十幾口鍋么?”
孟章冷言道:“一口都不行?!彼粫鲲?。
置辦宴席是簡單的事么?有些大宴,提前一個月開始籌備,仆役少說動用幾百人。
小校場在右武衛(wèi)眼皮底下,誰不知道昨天下午才有動靜的。
一下午一上午,左廂軍幾十個軍士加上伙房的伙夫,席面就備好了。
段曉棠打仗的本事,眾人只能從戰(zhàn)報中窺得一斑,但調(diào)羹做飯的能力算是現(xiàn)場見識了。
看熱鬧的念叨,“要讓她去管伙房多好!”
旁邊人勸道:“你看范大范二會不會答應(yīng)。”刷軍功的利器,去伙房大材小用。
若非段曉棠出身寒微,升遷困難無法單獨領(lǐng)兵,以這次關(guān)中剿匪剿私兵的功績,本該拜將的人是她,哪輪得到范成明。
今年左廂軍在關(guān)中搞成這樣,明年接替他們剿匪的,有的難做。
莊旭跑到鍋灶旁拉住段曉棠胳膊,“快跟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