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轉頭望向段曉棠,聲音輕輕的,卻帶著幾分篤定,“曉棠?”
雖知道今日眾人不過是盡興小酌,絕不會喝到斷片,可酒局前的必要準備總得做足。
段曉棠立刻心領神會,比了個
“ok”
的手勢,笑著保證,“放心,一定把你們完好無損地帶回家?!?/p>
后半句她沒當著旁人說出口,其實是“別吐了就行。”
段曉棠向來不愛喝酒,更不喜歡酒桌上的虛與委蛇,可拋開這些
“壞處”,也不得不承認,這世上確實有人是真心愛酒的。
就像有些人摯愛快樂肥宅水一般,不過是單純的口味選擇,無關風月,只關喜好。
既然后手和退路都已準備妥當,祝明月便沒了顧慮,臉上露出幾分意氣風發(fā)的模樣,轉身朝著三樓的熱鬧處走去,踏入一場屬于女子的狂歡。
人群中的秦景,直到此刻才恍然發(fā)覺,這是他回長安后,第一次與祝明月如此近距離相見。
她發(fā)髻間插著的荷花,不知為何折騰了一日依舊鮮嫩欲滴;側邊綴著的步搖,還是偏愛的宮燈樣式,輕輕晃動間,銀鏈上的小燈盞似有微光流轉。
他們終究還是沒能說上一句話,就像過去無數(shù)次相遇一樣,恪守著彼此間那份疏遠的關系。
秦景輕輕轉過身,將目光重新落回墻上的詩文
。
他雖缺乏文才,寫不出錦繡句子,卻也并非全然的莽夫,詩中的意境與情緒,多少能讀懂四五分。
一行人登上三樓時,顧盼兒成了最受矚目的人。畢竟是剛出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