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好歹是經(jīng)歷過陣仗,有一些不成熟的小經(jīng)驗。
此刻坐在一棵大樹下的飲子攤上,周邊跟著四五個衙役。正喝著一盅井水里鎮(zhèn)過的酸梅湯,雖然不在意味道,也不由得暗暗比較,沒有段曉棠家里煮得好。
一個衙役急慌慌的沖過來,“頭兒,前頭水邊出事了?!?/p>
長安城萬年縣每天大大小小出多少事,若是每出一件事都大驚小怪一驚一乍,李君璞也不用活了。
深吸一口氣,看來氣定神閑。“具體情況說來?!?/p>
衙役:“三個王府護衛(wèi)把一群長安惡少年推到水里去,說他們沖撞了貴人?!?/p>
李君璞:“淹死人了嗎?”
“沒有,”衙役搖頭,“說是讓他們在水里泡上半日醒醒神,小懲大誡?!?/p>
以李君璞對長安惡少年們了解,說他們沖撞貴人真不是空穴來風,只不過這次遇上真和他們計較的人。
“不用管,死不了人,這天氣泡水里涼快。”
衙役也不多言,王府護衛(wèi)們專挑了一塊沒有遮擋的水域,等會日頭上來,和滾水似的。難為他們還得頂著火辣的太陽監(jiān)督。
李君璞指了指旁邊的位置,“坐下喝飲子,我請客。”
只要我不當回事,就真的沒有事。
段曉棠往預先和祝明月等人約定好的地方去,人潮越來越多,而他的方向是逆著人流的。
艱難地往前行進,路上居然遇見一個熟人。
段曉棠招招手,“徐昭然!”
徐昭然穿著全套盔甲顯得英武不凡,也熱的快七竅生煙了,正跟和同僚在路邊的飲子攤上狂喝飲子解渴。
三個富貴窩里長大的高門子弟,只恨這飲子沒有冰。
待到了付錢的時候,一個沒帶錢,一個身上只有金塊,只有徐昭然事先得了李君璞指點,身上帶了些散碎銅錢,方才將賬結了。
否則千牛衛(wèi)吃霸王餐可是要鬧出笑話的。
徐昭然回頭,“只有你一個人嗎?”
段曉棠指了指遠方,“我去接明月她們?!?/p>
徐昭然:“那快去吧,待會人潮越多擠散了就不好?!?/p>
“嗯,”段曉棠揮揮手,“我先走了?!?/p>
同僚見段曉棠氣度瀟灑不似庶人,急問道:“這是誰?”
長安哪家高門子弟,以前從未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