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琢磨一圈,也就現(xiàn)在冷靜下來,要換剛才熱血上頭的模樣,非得氣死一兩個?!澳氵@話到外頭說,非得引來口誅筆伐不可?!?/p>
段曉棠:“他罵任他罵,清風拂山崗。再者我辯論不是強項,但自認動手能力不弱?!?/p>
白湛和孫無咎“虎視眈眈”看著潘潛,論武力,他倆也不差。
潘潛鎮(zhèn)定心神,不退半步。心底打定主意,以后只去“招惹欺負”文弱士子。那些文武兼修的,三思而后行。
糖葫蘆送到,段曉棠功成身退,給杜喬留下一句話,“吃了我的東西,記得把我的活給干了。”
杜喬嘴里的糖葫蘆頓時不香甜了,“等衙門封印后,我再動筆。”換言之現(xiàn)在一個字都沒寫。
林婉婉恨鐵不成鋼,“下筆千言,文不加點,是一個文人的基本素質?!?/p>
“長林呀,你看看曉棠,一支筆一個晚上一個奇跡,你和她學學!”
杜喬抓狂道:“我為何要費盡心思寫一個男子有多俊秀!”
林婉婉:“為了藝術!”
白湛目瞪口呆,“你們又讓長林寫什么東西?”艷情詩。
段曉棠:“一點點正史的衍生讀物。”
白湛恍然想起是什么東西,“哦?!?/p>
右武衛(wèi)一群軍漢,四平八穩(wěn)的兵書讀不通暢,只能另辟蹊徑,搞點課外讀物。
野豬皮的兵法教科書——《三國演義》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似乎和杜喬的屬性不搭,擅文才不代表擅長寫訂制文。
段曉棠扭頭問道:“李兄,有沒有興趣?”
柳恪年紀小,筆力不足,閱歷不夠。孫無咎的為人,總忍不住往里偷偷夾帶私貨。
李君璞看過大綱,毫不猶豫地拒絕,“沒興趣?!眲e以為他每日很清閑。
林婉婉忽而想到,潘潛能和杜喬說得上話,肚子里肯定有墨水,隨口就能作詩,問道:“不知潘郎君擅長何種文體?”
潘潛聯(lián)想到剛才杜喬的話,“詩文和墓志銘。”在長安沒名聲,油水多的墓志銘活接不到。
白湛一臉怪異的看向潘潛,兄臺,你的人設太割裂。
一個梗著脖子說史書不為尊者諱的人,竟寫諛墓之文。
潘潛:養(yǎng)家糊口不寒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