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然忽然有些委屈,“我只是想留個念想?!蔽抑皇切挠胁桓?。
徐昭然摟著她的肩膀,輕輕拍著,“我明白?!?/p>
待白秀然情緒稍微穩(wěn)定下來,說道:“大哥那里我去說?!?/p>
白旻的為人處世,白秀然清楚,莫名生出同仇敵愾的豪氣,“一起去。”
在白家正堂,徐昭然換了一番說法,“大哥,我想趁這次機會,把三娘的誥命請下來?!?/p>
白旻擰眉,“哪有這樣的道理!”單獨為女眷請功。
徐昭然:“不然一群女眷聚會,三娘一個光頭娘子,在里頭不自在?!?/p>
白旻給妹婿留兩分面子,沒直言他睜眼說瞎話。
白秀然敢當著元成業(yè)說,皇帝換人做,都拿我沒辦法,哪有不自在,她是太自在。
徐昭然入仕多久,成親不到一年,就敢想誥命。再者徐昭然職官六品,根本沒資格請封誥命,只有敕命。
徐昭然的意思是,能不能借功勞,把白秀然推到五品縣君,誥命因功不隨夫。
皇帝或許會吝惜給男人實職,但給女眷一個虛名,每年多支出一些俸祿錢帛不會在意。
其他幾個南北衙出力的女眷,家中姻親故舊多在將門打轉。
如今最能借力的只有白家,運作得當,獲利最大的也是白秀然。
夫妻倆意見一致,白旻又不是真分不清親疏里外,“你們打算怎么做?”
白秀然見白旻松了口風,“原想攛掇三司判案的時候順帶提一嘴。但夜長夢多,不如自己找人?!?/p>
白旻:“你想找誰?”
白秀然:“大舅。”
我的太常寺卿舅舅。
白旻還想考校一番,“三娘,如何同大舅說?”
白秀然從袖中掏出紙張,祝明月說她去找個筆桿子,原以為找杜喬,但一看紙頁,筆跡是祝明月的,但行文方式絕非出自杜喬。
白湛湊過來一起看,嘖嘖驚嘆,“看這文字,只給三姐一個縣君,太委屈?!?/p>
前半段罵衛(wèi)王罵得只有一個狠字,潘潛拿出半年三國,十年墓志銘鍛煉出來的本事。后半段描述眾女的英勇,那叫一個蕩氣回腸。
若吹毛求疵,中間頌圣寫的有點干癟。
沒有感情,全是技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