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沒出幺蛾子要賣了他們,但三州實在缺人得緊。他們辦完自己的公務之余,在幾位刺史的“逼迫”之下,不得不做些不露名頭的分外之事。
刺史們許過“前程”,說不上高官厚祿,但比當前在長安受夾板氣好多了。
一行人中當真有兩個沒有家累的,應下了招攬。
危弘博回到吏部衙門復命,才知道出了多大的“樂子”。
整個吏部前衙,全是紅紅白白的一片,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,總覺得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。
危弘博哪能不知這是吳越的“報復”,生怕同僚將仇記在他們一行出差公干的人身上,進門便和左右“哭訴”在三州的日子有多艱難,當?shù)赜质侨绾稳比说木o,臨走還扣下他們兩個人……
然后發(fā)現(xiàn)白表情了,因為皇帝借著這一機會,大肆發(fā)作清洗吏部,中高層官員基本換了遍。
新來的對吏部沒有歸屬感,老人受“壓迫”已久,更不會在意。
杜若昭得了杜喬的“平安信”,歡天喜地回到親友堆里,向眾人通報這一好消息。
趙瓔珞介紹道:“齊司馬原是右屯衛(wèi)的將官,轉(zhuǎn)任地方。”
杜若昭不明白其中的人情托請,但清楚中間該是有段曉棠牽線搭橋。疑惑道:“那大哥在絳州是否無虞了?”畢竟幾個頭頭看起來都挺支持他。
趙瓔珞摸摸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杜若昭的雙環(huán)髻,嘆道:“沒那么簡單。”
上司的信重只是一時,誰知道哪天到頭。杜喬在地方?jīng)]有家世倚重,萬事只能靠自己。說到底這些都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。
末了趙瓔珞安慰一句,“到底比先前萬事不靠的情況好些?!?/p>
趙瓔珞轉(zhuǎn)頭瞥向和朋友們混在一處的危泰初,問道:“危小郎,沒說其他的?”比如杜喬推行的禁酒,種植紅薯之策。
杜若昭搖頭,“沒有了?!?/p>
趙瓔珞將此事壓在心底,是危弘博當做細枝末節(jié)沒注意,還是杜喬做的小心,沒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
李君璠和段曉棠隨意說一些閑話一邊向大部隊方向靠近,說起來算的上公事,但對他們而言只是八卦。
李君璠:“兵部行文,邢國公已到河東。”邢國公就是元宏大。
李家在軍中有老關系,段曉棠不清楚,他到底知不知道皇帝和吳嶺準備了一出將人“供”起來的戲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