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淡然道:“老王爺率領(lǐng)大軍在并、原、延三州繳獲了多少牛羊,至今我連根羊毛都沒看見?!?/p>
不能因為吳嶺是南衙諸衛(wèi)的統(tǒng)帥,就覺得這條線該是祝明月負(fù)責(zé)。
真正在并州坐地收羊毛的是白家。
對面幾人齊齊一愣,先前的羊毛渠道都來自于中原養(yǎng)殖戶和草原牧民,誰能想到還有戰(zhàn)利品這條路子。
孫無咎捂著胸口,心疼的,望著在場幾個姓白的問道:“那些羊呢?”
祝明月冷然道:“大概吃完了吧!”
孫無咎的小眼神頗有幾分幽怨,想當(dāng)初白湛把親朋好友家的羊毛都剪光了,才換了八貫錢。
如今送到眼前的如山的羊毛,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擁有的羊毛!
飛了!
在上首的白旻不自覺地微微低頭道:“我寫信問問父親?!?/p>
但他心里也清楚,問也是白問。庫房里壓根就沒有羊毛。
大戰(zhàn)之后,其他世家或許會有所動蕩,但白家總是穩(wěn)如泰山。
怎么可能沒有余力做羊毛收購的事呢。
無非是不上心,沒入眼罷了!
一旦當(dāng)時有人想起這件事,這批羊毛無論是運抵長安,還是作為并州分店啟動的基石,皆能帶來不菲的收益。
如今只能扼腕,近似無本的買賣,一個能無限擴大羊毛作坊影響力的機會落空了!
祝明月之所以先聲奪人,無非向眾人表明一件事,你們抓錢的手段太嫩了!
一切都該由我主導(dǎo)!
哪怕有“羊吃馬”的遠(yuǎn)大圖景在前方招手,若是操作不當(dāng),只會變成連底褲都賠掉的虧本生意。
她祝明月操刀,才是“羊吃馬”;輪到其他人,只會是東施效顰。
別看對面幾人和白家都有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,但白秀然和孫無咎這一房和白家財務(wù)上沒有聯(lián)系。